曾经一位作家给巴特勒上尉的信道:在世界的一隅,存在着人类的一大奇迹,这个奇迹就是圆明园。艺术有两种渊源:一为理念——从中产生欧洲艺术;一为幻想——从中产生东方艺术。圆明园属于幻想艺术。一个近乎超人的民族所能幻想到的一切都荟集于圆明园。圆明园是规模巨大的幻想的原型,如果幻想也可能有原型的话。只要想像出一种无法描绘的建筑物,一种如同月宫似的仙境,那就是圆明园。假定有一座集人类想像力之大成的宝岛,以宫殿庙宇的形象出现,那就是圆明园。
1860年,英法联军闯入闯至天津大沽口,进逼北京,腐败无能的清政府皇帝仓皇逃奔承德,英法联军闯进圆明园。军官和士兵,英国人和法国人,为了攫取财宝,从四面八方涌进圆明园,纵倩肆意,予取予夺,手忙脚乱,纷纭万状。……这一幕幕,中国人永远不会忘记。
今天到保利城观看圆明园国宝。走入门口,被它英伦的风格建筑所吸引,这是将以源于英伦皇室、名震都铎王朝的英伦都铎式建筑为载体,其建筑风格融汇了歌特式和文艺复兴风格建筑的精髓,拱门、凸窗、烟囱、尖顶、红墙等随处可见。
走进展览室,在转折的地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海晏堂的前厅印刷品,前面醒目地摆放着:牛首、虎首、猴首、猪首每个铜像惟妙惟肖,威风凛凛,仿佛是将活生生锝动物头像摆在我的面前。据保利艺术博物馆随行专家介绍,这些铜兽首是专为皇帝服务的宫廷造办处工匠们精心制作,像上动物绒毛等细微之处皆一凿一凿锻打而成,清晰逼真,展现出极高的工艺水准。这四尊铜兽像不仅造型写实,而且带有浓浓的西方特色。就如牛首铜像,两眼圆瞪,活脱脱一个西班牙斗牛模样,双角弯曲向前,而中国传统的水牛和黄牛的造型皆牛角向上或向后,从未见到过双角向前的实例;虎首铜像更与中国传统虎的造型大相径庭,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王”字,大家都会误以为是狮子的。猴首铜像则是一个“美猴王”的形象,中国味要浓得多;猪首铜像造型与中国传统的猪的造型差别较大,尖嘴长吻,獠牙外凸,颇似野猪的形象,但蒲扇般伏贴的大耳,又有浓郁的中国传统审美趣味,融合了东西方造型的艺术特点。这四尊圆明园国宝原为园内海晏堂前的水利钟构件。平台左右对称布置弧形石阶及水扶梯形式扶手墙,楼左右的迭落石梯环抱着大喷水池,池正中是一个高约两米的蛤蜊石雕,池两旁呈八字形各排出6个石座,每一石座上雕刻一尊手持玉笏、身着袍服的兽首人身像,兽首铜质,人身石质,与真人相仿,形神兼备。它们按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十二生肖规律交错排列。这些动物铜像口中轮流喷出一个时辰水柱,即子时时分,鼠首铜像口中喷射水柱;丑时时分,牛首铜像口中喷射水柱……但当正午时分即12时整时,除马首继续喷水外,其他十一动物铜像的口中也一齐喷射水柱,刹那间场面极为壮观。因此,人们只要看到哪个生肖头像口中喷射水柱,就可知道现在的时间。所以,这一组喷泉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别致的水力时钟。
在四个兽铜像的右边,悬挂着由中国丝绢烙画创始人——李起翔制作的40幅《圆明园四十景图》丝绢烙画。烙画是在摄氏三百至八百的温度以铁扦和电烙铁代笔,利用控温和碳化原理,在竹木,丝绢,宣纸等材料上作画,巧妙自然地把绘画艺术的各种表现技法与烙画艺术融为一体,形成自己独特的东方艺术风格。李起翔加入艺术独创,突破了千年来烙画只能在硬底上绘制的“禁区”。这四十幅作品,每一幅画面丰富而精细,清晰秀丽,赋有极高的艺术表现力和艺术价值,把圆明园的40景彩绘出来,手工极为之精细,既有自然古朴,典雅大方的特色,又有富丽堂皇,灵秀端庄的气韵。
展厅内,还同时展出的还有保利艺术博物馆收藏的14尊南北朝佛像,保存完好,造型精美,涵盖了整个中国佛教雕塑艺术的巅峰期,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观赏价值,可称之为“石佛收藏中的奇迹”。其中,我最欣赏的有汉白玉思维菩萨像,这菩萨像不仅保存的好,而且神态、动作都表现的栩栩如生。菩萨坐在圆形高座之上,左腿翘起,上支左臂,左手支面颊,右手搭在右腿之上。双眼微闭,眼睑下垂,正陷入深思之中。将悉达多太子在菩提树下静坐思维的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菩萨形体肥硕丰满,具有典型的唐代艺术风格特点,代表了当时石雕艺术的最高水平。还要贴金彩绘佛立像,这尊圆雕立佛像,低平螺髻,脸庞圆润,弯眉细目,直鼻阔嘴,嘴角略翘含笑,法相庄严。身材健壮而匀称,颇为俊逸洒脱。佛之袈裟衣褶做双阴线刻,以胸前居中的几条坚密阴刻线显示衣褶向上提起,左右大弧形曲线显示衣服悬垂,背后左肩处束扎条带垂下。整体衣饰颇为清薄,富于丝绸般细腻质感,较好的表现出"曹衣出水"的造型意趣。
都是因为落后、都是因为腐败、都是因为无能,所以往日堂皇的圆明园也不会变成一片废墟、啊!这一切的一切是历史留给我们的奇耻大辱!我的心灵被耻辱啃啮着,被愤怒的火焰灼烧着。我痛恨英法联军的凶残、贪婪和疯狂,更为清政府懦弱无能、委曲求全而感到羞耻。
伤痕是痛苦的,但抚摸伤痕,可以使心常常醒着,昨天的血与繁华不会白白地流逝。
残迹并不美,它是美的灰烬。但是,灰烬保存着美在受难时的苦味。
在残痕中,我看到了流星划过夜空的一瞬间,原来也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