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①

安缺 此情可待成追忆,当时只道是寻常。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距离我上大学,已经过去三年。我仍然对一些事情抱有非常虔诚、热烈和纯粹的理想。在繁复剧烈的现实里,我像一颗颗被蒸发起来的水珠,沸腾着飞向四面八方,不知该停顿何处。
  
  我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遇到太多令我无法消化的事情。或许,我还没有遇到,足以让我肆意打开自己的人。我只是在众人面前演示自己,那并不是灵魂的本质。
  
  今夜,我在一位朋友的个性签名处读到叶芝的诗歌:“什么时候我们能责备风,就能责备爱。”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我能感受到在她众多个性签名背后,这一句最有才情。因此,它不出所料地出自叶芝。
  
  叶芝的情诗数不胜数,其中《当你老了》最为知名。关于这首诗,我想起很多的东西。我想起某个下午,我和朋友在校园的长凳上,一起阅读杂志上有关叶芝的专题;我想起诗人的爱情忠贞,但现实与之相悖。
  
  我时常感觉自己理智过头,拥有几乎不近人情的冷漠,对于人情世故愚昧莽撞。我感觉我不懂男女之爱,更倾向亲近同性。我曾幻想和闺密生活在时光安静、富有个性的房子,而后白头偕老,但现实的打击却是,她不得不成家立业。尽管我可以孤独至老,可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凭什么要因为我而让渡青春和人生?
  
  事实确实如此,她已经二十一岁,不可能再像中学生那样,整日没有烦心事般地乐呵呵。
  
  如果你曾看过《无问西东》这部影片,或许,你会思考时代、青春和我们微小的命运与价值。
  
  我喜欢里面的一个人物,叫沈光耀。
  
  他出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家境优渥。父母只是希望他能继承祖业或者小有作为,而后投入到体会人生的乐趣当中。我想,这和大部分家庭中的父母相似,希望儿女健康平安,所图唯有安身立命。
  
  但,沈光耀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征得父母同意,他出远门,从闽地来至云南求学。在一场迫不得已而“静坐听雨”的课中,看到窗外不同人的不同举动。我想,这一定是他思考人生的萌芽。
  
  沈光耀是一个学霸,他以后的前途足以使他安享人生乐趣。但最后,他选择了参加空军,坚定地加入抗敌的战争中。当时,参军考验无人通过,促使他通过考验的,一定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畏和坚定——对于时代,对于国家。
  
  《情人咒》里曾有一句歌词,我觉得非常有哲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知向何处,深藏知觉于肺腑。”或许,这句歌词对于分工明确、价值导向一致的现实社会而言,显得有点可笑。但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恰恰不是。
  
  我曾以为,随波逐流就好,普通人应该接受普通人的命运。我以为平等、真诚、和谐是真实的,而与正义的品质相反的都不将存在。但人就是人,是复杂的人,是很难自我克制的人。打击纯粹最好的方式,就是强制让它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我之将死,我坚信我尸骨保全,肉体中镶满五彩缤纷的石砺。
  
  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如果我之将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所有人都得其所愿,无需有光照于我。
  
  我不将拥有照亮前路的星星。我只是一个孤独的灵魂,我就是自己的星辰。
大学 散文
字数:1175 投稿日期:2023-8-30 0: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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