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30年以后——
这时我已经有了几丝白发。清早,我看见有一个人搬到了我的隔壁,也是一位和我差不多大的老人。他匆匆忙忙地搬来,又匆匆忙忙地走去,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好像非常忙碌的样子。
有一次,我就好奇地问他:“嘿!你是做什么的呀?”,他笑眯眯地说道:“医生哦,越老越吃香,每天别提多忙了。”那一瞬间我好像认清楚了他是谁,虽然我早已记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刚刚他笑的时候我就好像认出了他,只有他的笑是那样的,与别人不一样的。可是他并没有认出我,也许因为我真的不像年轻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我改了姓名。
我不想要再留有遗憾,每天都陪着他,时间久了他对我渐渐地有了感情。两个孤寡老人就这样像凑合一样在一起了。
有一个黄昏,我们手牵着手坐在一个长椅上看日落。我问他:“亲爱的,你以前喜欢过几个人呀?”,我好想知道,想知道他记不记得我,想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突然问这个干嘛?两个啊,一个是十几岁的时候,还有一个是三十岁的时候。”
“那你更爱哪一个呀?”
“十几岁的那个女孩太遥远了,我都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感觉好像有一点像你吧,只记得当时很喜欢她,还想过要和她共度余生呢。三十岁的时候,是因为到了那个年纪了,就找了个合适的,但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她,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辈子你最爱的是十几岁的那个她,不是我对不对?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长的像她对不对?哼,你们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我都一个老头子了,骗你干嘛呀?你不要我就算了哦,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就是她唉,不光长的像,连性格都像,她也像你一样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遇见你以后我每一天都很快乐。”他笑了,这笑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感伤,又好像很幸福……
“当然像了,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我想。有些秘密我竟然想要保守,我竟然想要瞒着这个老头子一辈子,那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的女孩,曾经错过了的女孩,此刻就依偎在他的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