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礼了,小生名唤白途。”真是说谁谁到,当她这嘴是开了光的么。从月出过门,便撞见了近来人口中常提的主。
“无妨。”从月摆摆手,并不打算介绍自己,拔腿就想去萧老板的酒肆讨杯酒吃,虽说刚才又没打过他还被糊了一脸泥……等等,一脸泥?从月反应过来,自己也算大家闺秀,怎么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不是,“……啊…白公子……我这狼狈样子被你瞅见当真是不好,如若您不嫌弃,便赏个脸同我去吃个酒可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还是拿着萧老板的钱请面前的小白脸儿喝酒。
“那便姑娘带路了。”白途一脸的书卷气,让人看不出心里所想。
“小女子王从月,那公子便随我去即可。”
而明白从月的萧老板,在此时看见了这一幕。那书生一脸的庆幸,是他看错了么?萧老板心一紧,便也跟着走向了那间酒肆。
“白公子不必客气,但想到您可能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也当是我为您赔罪。”轻车熟路地清洗过后,从月收起刚才的焦躁,立马摆出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态度。对内脱兔,对外处子。
“哪里哪里,不敢当。”
“这位朋友,不如尝尝本店新酿的好酒,香飘十里不足为荣,只为畅饮此酒后,处处留香。”熟悉的声音在外人看来是老板在向客人热情地推销,可回到从月耳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监护人来了,她得赶紧溜。
“既然娘子也在,那同我一起招待贵客好了。”看着白途红一阵白一阵的脸,那张脸好像在说,乖乖,这次不小心勾搭了一个有夫之妇,对方的丈夫似乎一个顶俩。但从月还盘着未出闺阁的发髻,白途不由得瞥了从月一眼。
从月这才想起别人口中提起这白面书生什么事情:明明是个学富五车的书生,心里藏着的不是天下苍生民生社稷,而却是到处调戏少女的风流之事。
从月不由得心生一阵恶寒,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萧老板轻轻瞥了一眼从月,看到她这个表情,萧老板内心就像被点上了一笔重彩,嘴角恰如其分的弯了一个弧度。
从月立马与萧老板同仇敌忾,不孚众望灌醉了小白脸儿。
“银子不打紧,慢走不送。”声音的主人只给从月留了一个宽大的背影,走上了二楼雅间。
从月立马狗腿子蹦跶上去,悄悄的侧头观察着萧老板的言行举止。
“萧老板……你莫不是……在吃味?”
“没有。”
“你有。”
“没有。”
“你的醋味都要比过酒香了,萧老板。”
“……”
“嗯?轩哥哥?”
“……没有。”
“好吧,没有。”看着萧老板耳边攀上的一丝红,从月失笑,悄悄吹红了那只耳朵。她终于感受到萧老板平时的快乐源泉了。这哪是快乐源泉啊,这简直是快乐瀑布。
忽然萧老板一个转身,将从月反手扣在墙上,从月感觉唇上一热,身上还绕着丝丝甜腻的桂花香。
嗯,欺负人这件事上,姜还是老的辣。
“从月,你要知道,我心悦于你。”沙哑的声音在从月耳边响起,口齿间还残留着刚才的一抹温热。从月将手附在脸前,遮不住脸上的红晕,却遮住了眼里的泪。
她知道她的情劫,她也知道她要帮助哪位仙君渡劫。
战神若轩。那个传说不会为任何情感乱神的仙君,星君常常提起战神若轩不讲道理,每次谈好的嫁娶之事经常一手搞黄,从月想不到那个不沾染风尘的人,却是这个在眼前轻声说话的男人。
这只是他来历的劫,具体什么劫从月不知道,总之不会离开情。
慢一点吧,哪怕只有这一世。一世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她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