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女性意识的不断觉醒,我对小说或者新闻报道里的女性故事有了更多的关注,其中更青睐于那些能够深入女性处境来呈现的作品。不做研究,仅是从中获得一些自信和力量。《澡堂与红床》是莫言《晚熟的人》小说集里的一篇。
看完后我的第一反应,为啥题目里会有红床?不是只在最后一段对话里出现了吗?从全文篇幅来看只占很小一部分
《引用》
我问她(为作者洗脚的小姐):白牙呢?
她说:到红床那边去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那边挣钱多呗。
这边挣得也不少啊。
比那边少多了。
红床是干什么用的?小廖问。
你就装纯洁吧。
我没装,我是真纯洁。
你为什么不到“红床”那边去?
我去了谁给你治脚?
对,别去,千万别去。
抱着“今日问题不留到明天”的态度,微信上问了一下学儿童文学的芋头,她不仅给我发来了微信读书上别人的大段解释,还针对我说的标题问题,认真补充了一句,虽然没有一直提到红床的意象,但失足的隐喻早已隐藏其中。
于是到了周末,我又快速过了一遍《红床》,我感觉,作者对去了红床的姑娘和留在洗脚房的姑娘,拉踩得也太明显了。
先跟没看过这个故事的友友说下大概。作者的右脚后跟痛,医生诊断是骨质增生,建议作者去洗脚房捏捏脚。于是作者就跟随老友的秘书去了县里的一间洗脚房,为秘书洗脚的小姐外号叫“白牙”,为作者洗脚的小姐还在哺乳期,是一个一岁多孩子的母亲。
显然给作者洗脚的小姐是本篇的女主角,文中有很多刻画让人感觉这个女子不俗,平凡又不平凡。
比如会说话:
白牙对秘书说:“要不要先松松肩?”
孩儿妈:“领导长期伏案,肩周发炎吧?”
观察细微:
白牙拿捏着秘书肩膀说:“这么硬!”然后两人讲段子。
孩儿妈捏作者的脚:“里面有个珠儿似的滚动呢!”,“筋膜炎,我看过书。”,“待会儿可以再这个地方刮痧拔罐,把里边的瘀血拔出来就好了。”之后作者又来了七八次,找孩儿妈治脚。
聊孩儿妈的上一段工作经历,得知她以前在疗养院工作,而且是矿工的女儿。
借秘书的口夸赞:你长得那么漂亮,又能歌善舞,没被首长看上?
白牙对秘书说:你怎么又插话呢?秘书:随便问问嘛。哎呦,你想捏死我?!白牙:谁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碗外。侧面表现“白牙”好妒和有占有欲。
孩儿妈和当时是战士的孩儿爸恋爱,违反了部队规定,两人下岗。女人养家,男人看孩子。
孩儿妈和作者都看过《第八个是铜线》这部苏联老电影,对起了其中的经典台词。
白牙:“你们说什么呢?”
这段有点像《琵琶行》里琵琶女和白居易…
于是重看一遍后,结尾可以说是让这个故事完整又留有悬念。完整是对“白牙”的结局有个交代,悬念是孩儿妈的工作的地点距离红床仅有几米的路,她将来会不会因为种种原因致贫而堕落,还是能够一家三口过上好日子?
入住宿舍没多久,我就注意到对面有一家按摩院了,店面很小很小。今天趁着停共享单车的功夫,偷瞄了一眼门口的价目表,价格和小说里提到的差不多,在25~66元不等。心里叨咕,25元,按摩一小时,太辛苦了吧。
看莫言老师这本最新的小说集,有种听老人絮絮叨叨讲琐碎的感觉,有点烦,铺陈有点多,不过很多句子还是挺辛辣的。除了《澡堂与红床》,《贼指花》也挺推荐。
2021-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