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太多浮躁青春小说的缘故,人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唯一庆幸的是在这时读了村上的《海边的卡夫卡》,心灵才变得稍稍有一点慰藉。看清了脚下的路和将要过去的一天。
——我知道我偏题了。
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前方想问题,往往在思索着他不应该思考的东西。于是我确定,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写日记了。
给自己倒一杯咖啡,翻开日记本,写下这样的语句:
“我很庆幸自己拥有一颗跳动的心,但我更希望它是美丽的,同时拥有纷飞的年代,这比什么都重要。一颗美丽的心灵,即便它的主人是个外表丑陋的家伙,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写到幸福二字时,我哭了。接着写下去:
“谁都应该明白,如果心脏停止跳动,就代表死亡,但不代表心灵的死去,心灵会永生,看着世界上的人们在做些什么,然后报告它的主人。
然而知道又怎样呢?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静静地聆听罢了。最多听见风的声音,听见天使说:‘瞧,我又带来一个灵魂。’最大的悲哀不在这里,因为人死心未死,最多只是肉身被带走,灵魂还留在原地,直到时空的尽头。
人未死而心死,就像没有尽头的噩梦,梦醒了,人也疯了,然后跑啊跑,跑到悬崖边,站住,立定,然后跳下去。悬崖却没有尽头,在坠落之中看见好多好多的人和事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身前擦肩而过,想抓却抓不住,人就永远这样落下去。最终钟停了,人也停止了呼吸,化作了空气,飘散开来,谁也分不清是人还是空气了。”
古老的钟表响了一下,我心惊肉跳了一瞬间,随即出奇地安静下来。空气里只看得见我的影子,和那从远处飘来的阵阵腐烂味道……
我还在听水木年华。
干净的声音。干净的钢琴。干净的,像一个刚洗过的梨。
汁液的清香,春天第一颗草莓的味道。
干净的。清醇的。遥远的。
远离我的爱,我的尘嚣。
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