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刚刚在系统上传了完成的文件,房间里充斥着与客户交流的通话声、打印机的运转声与敲击键盘的按钮声。窗外飘着小雨,从二十楼向下望去,是漏出江滩,几近枯涸的嘉陵江。
前几日在回家的轻轨上,刷到一篇推文讲述自己收到十年前自己的来信,里面的文字青涩而迷茫,仿佛是所有人小时候的写照。不知怎地,刚刚想起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又到毕业时了,想起了这个网站这个账号,于是就又想写些什么。
上周参加了毕业典礼,那种时间悄悄溜走的感觉,也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显得格外明显。从始至终来,对毕业的感受都趋于一种电影结束,平静离开座位的感觉。不得不承认,生活对人的塑造真是奇妙,当我用时间检验时,才发现我用我曾以为“可怕”的方式存活了许久。比起想象中的颠簸,这些“未来”的日子,更多时候是一种枯燥地消耗,消耗颈椎的寿命,消耗从未完全恢复的精力。我至今也无法回答那些从前自己邮寄来的问题,因为我没有成为他以为的那个人。
我的诗中,总有列车奔驰,虽然我从未乘上那班列车。夏天,仿佛天然蕴含着旺盛的生命力,它炙热地亲吻,灼烧一切。关于那些日子,我想到那些我们探讨过的命题,我们激烈交锋,在一次又一次的漫长对话中睡去。我好几次梦到我醒来,日历上的日子不是今天,是那天,那个夏天。
好久不见,毕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