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并非我原创,Canuse前几天砸给我一本《THE NEXT八进六全称报道》。我瞟了一眼那天蓝色的封面,看完了张抗抗大师的“极光”命题,脑袋就感到一阵奇怪。
尚未将八强的文章读完,我的脑袋已经在设想这个题目我应该怎么写。
抓住一种属于我的极光。
于是,一场不断的追寻开始了……
2009年2月18日
【一】
禤宇(xuān)从小就耽于幻想。
每天重复家、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以此重复10年,虽然很单调,但他的心里总是在不断的幻想。成绩优异的他不论什么作文都夹杂着极高的幻想成分。每一届的语文老师都会感叹这个学生在“乌托邦”。
禤宇嘴里念叨着《逍遥游》,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回家。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自行车的轮子飞速转动,离家愈来愈近。
禤宇加快了速度,不知不觉越来越快,当禤宇又眨了一下眼睛时,自己的前面是高空。
自己已经处于1500米高空。
眼睛一阵眩晕,之后,禤宇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二】
“天之大/云山又起/天之大/云宫壮丽/天之大……”禤宇听到了自己熟悉的诗句,那是自己中考作文里并不工整的小诗。
他记起一个朋友的一句话:
一恍然,就有可能已是隔世。
他感觉现在这里就是隔世。
【三】
“放弃吧,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好感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属于我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你是不配我的。”
少女抛下这句话,走出房间,向“属于我的人”走去。
【四】
当禤宇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枕头、被子、被单都是如云如雪的白,一尘不染,就是那种最纯的白。
禤宇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晕晕的。微风拂面,让他感到一阵清爽。
他想走下床去,却发现脚动都动不了。
一个少女慢慢而安静地打开禤宇右手边的房门,看见禤宇坐在床上,便微笑地问:“你醒了?”
禤宇点了点头,问:“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的腿动不了了?”
少女仍保持着那纯净的微笑:“你叫禤宇吧?我叫云音。这里是天上世界。”禤宇没有在意到云音并没有回答第三个问题,反而对最后一句话目瞪口呆:“天……天上世界?”云音点了点头,把两只手背到身后,一边走一边说:
“就与中国的所有古代传说一样,天上真的有‘天宫’,就是天上世界——生活于云上的世界。而云上的世界的人,一般是见不到地上的人的。有极少数的人能看到,但不过,那时的我们幻化成一种在两极才能见到的——
极光。”
说完,她转过身来,带着如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看着禤宇:“你是第一个,唯一一个,能见到真正天上世界人的人。”
这一席话听得禤宇瞠目结舌。他仔细打量起这位女生,全身雪白而耀眼的肌肤,银白色的头发,天蓝色的大眼睛显得特别迷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银白与银灰混合色的长袖衣裤,禤宇猛然感觉这一个神秘女生很美丽,很美丽……
云音拉起禤宇的手,说:“呐!跟我来,去参加舞会!”禤宇猛地发现自己的腿能灵活的活动了。他急忙把脚套进鞋子里,跟着跑出门外,穿过宽敞的大理石过道,来到一个房间里。
云音一遍推搡着一边说:“进去找一套漂亮的衣服,之后出来等我~~~~”禤宇被推进房间里,看见一排排衣架上各式各样做工精细、高贵无比的衣服,不知道选哪件了。
在抉择了一会后,他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恰好合身。左胸上还别着一颗耀眼的蓝宝石,圆润光滑。禤宇选了一件最高贵的晚礼服——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光会那么好。
当他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出去时,云音也出来了。她换了雪白的晚礼服,两边手臂上套上了单独的袖子,层层叠叠;整条裙子合身又华丽,胸前露出了一小部分的锁骨。裙子上什么图案都没有,都是那如云如雪的白,只有层层叠叠的华丽展现,似乎除了高贵、华丽,就再也没有形容词来形容了。
云音转了了一圈,华丽的裙摆飘了起来。她灿烂地笑着问:“怎么样,漂亮吗?”
禤宇笑着点了点头:“真美……”
云音牵起禤宇的手,向宴会厅走去。
真是梦吗?
如梦如幻……
【五】
他静静地站在走廊的末端,看着一切。
云音……这个人……就那么好吗?
【六】
巨大的水晶灯在云音和禤宇的头顶绽放。
他们一走进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云音就神秘而奇怪的离开了。留着禤宇一个人在这个空荡的宴会厅里。
猛的,头顶上的水晶灯突然灭了,让禤宇这个17岁的少年突然不知所措。正当他要喊出来时,水晶灯又突然亮了起来,一群身着各式华丽的晚礼服的人们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场景他从未想过。
那群人熟知他的一切,他的名字,他的童年,他写过的诗,一切都知道。
有一个高个子男人从人群中把禤宇拉了出来,对着所有人说:“各位,这位禤宇先生是我们今晚宴会尊贵的客人,现在让他选出一位舞伴,开始我们今晚的宴会。”禤宇看了一下人群,每一位女性朋友都怀着期待的眼神。禤宇微微一笑,走近人群,把手放到一位小姐面前,行了个礼。
云音惊喜而满怀微笑地将手放到禤宇的手上。
人群沉寂了一会,之后爆发出了掌声和欢呼声。
那位高个子的男人说:“既然禤宇先生已经选出了他的舞伴,那么今晚的宴会就开始吧。”
【七】
他喝得东倒西歪,不论一旁的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行了,易,别喝了。”
“为什么……那个人就那么值得她去爱吗……我比那个人都不知道好多少倍……”
说完,他突然倒下了,醉得不成样子。
云音冷冷地看着他。
【八】
禤宇很高兴自己已经学完全套国标舞。
两人优美的舞姿在宴会厅中绽放,耀眼夺目。
云音一直开心地笑着向禤宇讲了很多。关于极光,关于那些神秘的极光为什么会出现在非两极地区,等等。这些所有的一切禤宇从未想到过。如此会幻想的他似乎见识到了自己想象力的落后——尽管这不是想象。
“你听了那么多,现在你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关于天上世界的地球人了。”云音拉着禤宇的手,离开宴会厅,到后面的阳台聊天。
“呵呵,我真是荣幸啊,看来以后我可以写‘写实’的‘科幻’文章了。”禤宇喝了一小口红酒,他长大以来第一次喝红酒。
禤宇搂着云音,云音则把头靠在禤宇的肩膀上。从背后看,真是温馨。
“你……能做我的新郎吗?”
云音轻轻地说。
【九】
易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旁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用在坚持了,有些东西就算你付出的再多都不会拿到的。
易读着读着,不由自主地把纸条揉得皱巴巴的。他说:“既然我拿不到,别人也不可能把她拿走,拿不过,我就抢过来!”
【十】
禤宇很诧异云音这句话。
“你……你说什么?”
云音轻轻地重复了这句话:“你……能做我的新郎吗?”禤宇望着她,问:“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虽然发生的这一切我都顺从了,但是为什么那么快你就提出这么震撼的问题?”云音用食指摸了摸脸,似乎顽皮似乎认真地说:“因为,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把你带来这里的人是我,让你熟睡四天你却不知道还是我,让你参加这个误会的人同样是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成为了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关于天上世界的地球人。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永远生活在这里。告诉我,你同意吗?让我住在你的世界……”
Tell me.
Do you agree?
Let me live in your world inside.
禤宇心里顿时一惊,这句话……
多久之前的那句,
那次……
【十一】
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几年前。
禤宇在路上救下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当时被几个社会青年围在一起,似乎图谋不轨。禤宇冲了上去,救下了女孩。他拉着女孩的手,跑了很远,跑进一个小巷子后,禤宇微笑着对女孩说:“好了,安全了。”女孩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跑了这么久累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用那温柔而甜美的声音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禤宇笑了笑:“我叫禤宇。”女孩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话,用英语说的。
“Tell me.
Do you agree?
Let me live in your world inside.”
禤宇当时被惊了一下,这个女孩为什么突然用英语问我这句话?他想了一会,回了女孩,同样用英语:“If you can, I am willing to.”
这似乎很像是一种少女漫画向的场景,但是禤宇却一直记得。那个女孩,怎么入住我的世界?
却没想到,就在今天,又重现。
禤宇愣愣地看着云音,问:“那次的女孩,难道是你?”他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云音满怀笑容的点了点头。
“爱上你……很早……”
【十二】
易走到餐桌边,操起一把银质的餐刀。他环顾四周,寻找云音的影子。
在那里……
他把餐刀藏到袖子里,径直朝云音身旁的那个男孩走去。
【十三】
“上一次,我偷着跑了出来,想到你们的世界看看,你们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化成人形后,在街上到处游荡。却没想到遇上了一帮坏人……之后,你救了我。
在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想着你……或许很好笑吧?但是,我……”她脸红红地看着禤宇,说:“我喜欢你。”她使劲地抱住了禤宇,嘴与嘴相交到了一起。
禤宇尝到了一种甜甜的、咸咸的味道,他顿时感觉,属于他的那份恋情,到了。
却没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十三】
一个男人径直向禤宇冲了过来。云音看到那个男人,大声问道:“易,你来干什么?”
易脸上浮着愤怒、仇恨:“我不能让属于我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
【十四】
禤宇感到肚子一阵刺痛。
一股火辣辣的疼传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如果一般烧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脸上荡漾着快活的笑,他举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朝天大笑。禤宇感到腿一软,倒了下来,倒到了云音的怀里。
“我愿意……可是……来不及了。”
“Now, I live in your heart.I love you…But I can't send a gift that for you…”
禤宇慢慢的闭上眼睛。
【十五】
禤宇慢慢地睁开眼睛。
“醒了?”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位银白色的头发,天蓝色的大眼睛的少女正坐在他的书桌前,微笑着看着他。
禤宇微笑,看着窗外的大好阳光,似乎是许多极光,在朝他微笑。
2009年2月22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