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释走后,我继续封闭着自己。
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用离群的大雁来形容,如果有什么词适合我的话,或许会是孤狼。危险,高傲,冷漠,有着一颗从不让人看透的布满血腥却又异常脆弱的心。这颗心游离在孤独与寂寞之间,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日复一日的浑浑噩噩,在失落中寻找莫名的感动。
很突然的,我开始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经常沉浸在一片迷茫之中,好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头的云雾之中,而我的思想已经无法听理智的指挥,我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这种感觉让我陷入了疯狂之中。
在一个潮湿的下午,我的父母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我面前。
灰蒙蒙的天正下着小雨,在那棵大榕树下,他们告诉我,已经给我办了转学手续,以后就到深圳读书吧。那种语气,不是协商,而更象是通知我,命令我。
我受不了这样的态度。“不要。”我冷冷地说。
“啪”的一声,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脸颊有股麻痹的感觉。慢慢的,我反应过来了。
原来,挨耳光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脸会红肿,也不像我以前想象那样的火辣辣的疼,只是麻麻的,让人从心里感到耻辱。
好像所有的事物在一瞬间都静止了,只剩下站在树下呆呆的我和无声无息下着的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眼里开始注满了水,眼皮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于是,悄悄的,泪水偷偷地从眼眶里伴随着雨水滑下。我开始喜欢上雨了,至少在那一刻开始。在那样凝重的气氛里,我居然在想着老天是不是知道我的窘迫,所以让雨水来为我解围?
慢慢的,我开始清醒了,脑子里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干什么。于是,我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你们以为你们有权利命令我吗??你们有资格吗??”丢下这句话,我在雨中转身离去。
雨啊,尽情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