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能重见你的微笑?梦里的萧条,仍在飘摇。
一、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和蔼的父亲、亲切的母亲、快乐的我,组成一个让人羡慕不以的三口之家。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身为商人的父亲因为工作失礼,公司倒闭,破了产。
从此,天不再蓝,草不再绿,就连花儿也失去了芬芳。我的世界下去了雨,飘起了雪,寒冷浸没了心灵。
父亲的吵闹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对词,我一再的包容和忍让,换来的竟还是无休止的“战役”。严寒里,心痛得无法呼吸,再也找不到过去留下的痕迹。
面对父母这次空前的大吵闹,我哭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吵吧,吵吧,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这个家了!他们震惊了,傻傻地楞在那里,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我冷笑着,眼中寒冷的光显示出内心的绝望,是的,这里以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第二天,我整理好行李,搭上早班的火车,离开了这个遗弃我的城市。
二、
都市的繁华是我所不能适应的,我习惯了家里那种淡淡的人情味。可现在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早以逝去了往日的模样,除了那呛鼻的战争味,我什么也闻不到。不知父母现在是否担心着我,或是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凭着自己的口才和工作能力进入了一家跨国公司工作,老板慈祥的面容总时不时地让我想起家乡的老父亲。几年没回家了,心中激荡着的情感很快又被固执和紧张的工作给掩埋了。当某一天,我再打开这个不满尘埃的记忆,我会记得它吗?我不想忘记,更不员忘记,它是我生命中一颗闪逝而过的流星,短暂且美丽。
老板很赏识我,并不惜将自己年轻又富有才干的女儿嫁给我,是的,我体会到他身上流露出的父爱深深地包围着。即便哪一天我会突然失去记忆,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个人不惜一切地爱着我。
几年后,老板将公司转交给我了,而自己则去安心地养老。又过了几年,我和他的女儿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当父母有多么得辛苦。对于年少时父母的种种举动,有了更深的体会和了解,一切不容易,更害怕失去。
三、
各大新闻媒体相继报道了我接替公司的消息,不知父母是否已经看到了。
中秋节时,我带着妻子和儿子来到家乡,准备和父母团聚。然而,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们搬走了,难道没有一丝的依恋和牵挂吗?难道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孩子吗?雨纷飞,洒在心底是我的泪;泪低坠,留在手心空余情。是他们遗弃了我,还是我丢失了他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四、
无人的街道 ,一种凄凉的美迎接着新春的喜气。想起我的父母,不禁泪流满面。当初到底是他们做错了,还是我做错了?家,一个对我来说多么陌生而又遥远的字眼,我不想失去它。
随手翻看着报纸,一条格外醒目的消息吸引了我,请人代替儿子与我过新年,落款是一位老妇女。也许是出与内心太过空洞,我去了,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有了这么大的勇气。
见到她的一刹那,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我朝思慕想的母亲啊!
一簇簇白发把她的憔悴表露无遗,是的,她操过多少心,流过多少泪。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缓缓地问,父亲呢?两行热泪悄然落下,无声无息,却滴滴打在我的心上。你父亲他,他因为你出走,心里积聚了太多悲哀,得了抑郁症,再加上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岁数又这么大了,就,就早一步,先去了天堂……母亲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话说完。我们两人寂寞地度过了这个新年。
五、
岁月无痕,曾经的一切并不能代表现在的是非。父亲死时还一直念着我的名字,可见他对我的爱之深,情之切。他在天堂一定还期盼着有一天,我们全家人能够相聚。
无言,沉默……除了回忆,我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