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耶稣哥哥出生有二千零九年七个月六天的时候,我写下这篇很碎的随笔的序章。
今天距离大叔我毕业已经有近二十天了,板起手指头来验算一边,嗯,六月十一领的毕业证,总共有二十七天吧?
咱今天通宵的,万一板错手指头了别怪咱,咱发觉咱最近睡眠很混乱,这根本解释不通,因为玩到一点二点还是睡不着,干脆通宵得好。
但是咱发现咱通宵也不是啥好事,毕竟咱从凯里回来通宵两次,两次通宵后去吃早餐都发觉咱牙疼……
没办法,对于睡眠,也只能够抱着“能睡尽量睡”的心态了。
老爹一直忙着在千里之外的州府修复数据,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事情还没见完,老爹一有空就从州府跑回家看看,看看这个多余的家。
无论是对我来说,还是对这个家来说,都有多余的东西。
对我来说,多了这个家;对这个家来说,多了我。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在老爹续弦之后,妈妈也再次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不知道是不是宿命,我无论是妈妈还是继母都是母老虎,很强势的那种,把我老爹调教得不玩网络游戏,每天十一点半准时给咱亲弟弟和继母煮东西吃。
因为老爹总是在州府来来往往,没多少时间回来的关系,我继母根本不管我,有的时候还夜不归宿,不过好在把咱钦弟弟一起带走了。
咱钦弟弟别的不说,粘人的功夫不是盖的,有一天我从早上九点和那小子奋斗到下午三点,终于才把他哄睡着了,不过我的记忆只是我带着钦那臭小子在我房里的床上滚,然后到书房的床上,然后到父母的床上,我清醒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那天子夜我也是睡不着而通宵,第一次发觉自己牙疼。)
“哼……跟咱斗,你还晚了十四年呢,钦。”(其实咱就大了钦十四岁。)
我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用彩笔在他脸上画油彩,把他描成了大花猫,脑门那里用黑笔写了一个扭扭歪歪的“王”,两边脸颊涂上了腮红,总而言之就是从我的异性朋友那里学的化妆技术给他用上了。
然后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把小正太打扮成伪娘的技巧,我小时候也被家里的怪叔叔、怪阿姨给这样对待过……
这是有一天我翻相簿发现的问题。
“咦?妈、妈,怎么我的相簿里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我妈看也没看就说:“别傻了,那家伙是你,那本相簿里的无论什么样子都是你。”
“……我怎么一点没记得?”
我真的一点都没记得。
“总之就是那段时间你刚刚会走路,你爷爷因为没养过女孩子,就把你当成女孩子养了,那段时间你留童发啦,穿不辨男女的中性童装啦,出门必须先打腮红啦,诸如此类。”
“那我怎么越大越看不出来我小时候有当女孩子的天赋?”
“当然看不出,你外公正好相反,你表哥生得迟,你那几个表姐都被当成男生养,你当然没觉得自己像女孩子,因为那几个丫头都跟男孩子差不多了,喔、外表除外。不信你去问问你们班女孩子,就问你的举动有没有像女孩子的。”
后来我就去问了。
“喔?举动像女孩子啊,我发现你无论干什么,右手貌似都喜欢捏成兰花指呢。”(从那以后我很少用右手拿东西)
“呵呵,还有还有啊,你用吸管吸可乐的时候,那举动,十分、哦不,给人感觉就是女孩子在做呢,还洋洋得意地吸出生来,还很有节奏,如果闭上眼睛,只用听的,十次里有九次我会认为你是女孩子。”(从那以后我喝可乐再没用过吸管)
“对了对了,你的思维方式也有些细腻,总是能够注意到那些美丽的东西,看到落花、折叶就能写出一篇文章的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反正你心里也是个女孩,不如我们结为姐妹吧?”
“反对。”
“无效!明天你敢不来跟我们去照留念大头贴,我就……”
“就怎么样?”
“就大肆宣传又成熟又博学的书记…”
“前书记!”
“差不多了,反正我觉得无论是那丫头来当还是你来当都没差,再说了大家喊你这么多年的书记…”
“最多两年好不好?”
“…你是一定要我把你这个‘狼王’小时候是伪娘的超级超级无敌受的事情说出去吗?”
“…说这么多了口渴了吧?咱请你喝饮料。”
“哼哼…明天记得来!”
这就是我照那几张大头贴的屈辱史。
各位观众,大叔我政治立场不坚定,争取革命的关键时刻犯了错误,大家可别学我,以后坚决不能向帝国主义妥协,因为帝国主义是喂不饱的狼,胁迫你做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大家可千万不能学我,一点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争取为我国早日进入小康社会添砖进瓦(这四字词我胡造的)。
书归正传。
后来我又去问,“妈呀妈呀,为什么我现在越长大越黑呢?完全看不出来我小时候很白啊……还有几个表哥、几位姐姐、几个表弟,好像就我黑。”
然后我妈妈就轻轻抚摸我的头,同情般地说:“孩子,你小时候很白没错,但是这是命啊,你知道吗?其实上海的海风是可以把一个又白又可爱的小正太熏成黑色的,你那几个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们都没有去过上海,就你在那里还住了一年多,你回来的时候就完全晒黑了。”
Orz老妈,你太有才了,这种话咱得记下来,以后哄孩子有用,既满足了孩子的虚荣,又把错误推到了怪不了的“上海的海风”身上。
我本来以为我妈的话是安慰我的,不过后来家里的老人啊邻居啊(因为交情很不错,搬家的时候一起搬了过来),都说咱弟弟就是我的第二,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道真的我是被上海的海风给熏黑的?
这个历史谜题,已无法考证……不过等咱有孩子了,咱得试试……希望咱有孩子的时候,上海不是那种被紫外线一晒就会感染外星病菌的情况,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大慈大悲的冥王大人,请你保佑你散落红尘的佩剑能满足这个愿望吧,阿门。
貌似咱的祈祷词用错了,不过没关系,不注重繁文缛节的冥王大大一定不会介意的。
后来,照完了大头贴,那是我到现在为止和毕业的大家在一起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毕业晚宴什么的我没有参加,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借口从家人身边走掉。
不过咱没至于很后悔来着,因为一直以来和那帮鸟人的关系不是太好。
嗯嗯,不管怎么说,结束了三年初中的生涯,九年的学习暂时能够休息一下,那么!
从明天起,也一定要努力地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