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到了最后一天。
上一次写文还是在高一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年了。觉得已经变了好多好多,但看之前写的文发现自己真是一如既往的消极拖沓拎不清啊。
收到征文消息的时候是一个普通的一天,忽然被拉进群,看见躺在回忆里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涌了出来,好像闯入了一个过分美好的世界。匆匆打了招呼然后落荒而逃。然后心里想,“啊,终于是来了啊。”
大学的两年半里,我已经逐渐丧失掉了语言的感知能力。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坚持每天写微博、写八百字的日记,后面渐渐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循环的影片里,不定时重复出现的因为拖延而有的痛苦和负罪感,消极一段时间过后的被加了暖黄滤镜重新努力感,好像用水枪射击,水不停的出发,然后不停的落下。时间久了就觉得,大抵就是这样的人吧。就是这样被罩在名为“惰性”的玻璃罩下,散发着消极的气息,徘徊在痛苦和麻木之间,偶尔看看窗外,向上碰一碰。
写东西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记录,可是如果一切都不值得被记录,连思考都成为了程序的一部分,写作是为了什么呢。
咔。
我真是写负面文字的一把好手(不是)。其实倒不是毫无所获,关注了很多专业方面的学术资讯,试图找出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加入了模联社团和杂志社社团,参加了几场会,出了几篇推送。只是确实没有什么成绩,再加上专业课的学习成绩日常倒数,一边看起来佛系不在意一边又对着如山的
ddl哭,仿佛是个故事里一心上进却被现实框住的打拼小伙。在喜欢的事情和本专业之间挣扎着,在遥感作业的
ddl前赶着“欧洲各国少数族裔保护现状”的背景文件,在看不懂的计量学课下赶着回宿舍收拾行李去参会,时常怀着“既然都搞不了,不如都不搞”的心态放任自己的拖延和懒,思考就是痛苦,反正也不会烂到哪里去。啊,是真的爽。
去他的写作和思考吧,去他的意义和价值。
咔。
别产出垃圾了,醒醒。
我倒是试过“今天就看看可以烂到哪里”,抱着电脑宿舍的床上,不写完学测不下床,然后就真的一整天没有下床,也没有写多少东西,就是想无尽的拖延,想把自己坠入无尽的深沟里,想来一个不可抗力结束一切,想等一个底。
咔咔咔。
这都是过去了。
逐渐意识到总要活下去,意识到生活就是你努力一下会给你回报,你躺一下时间会变少,意识没有什么本应该、本可以,只有确切的行动和行动带来的影响,生活的本质是物理性的,没有玄学也没有上帝视角,意识到大多数人会活很久很久,然后死掉。
啊咔咔咔咔。我都在讲些什么
……。其实这篇文想的时候,回顾这几年,蹦出来的三个词分别是“写作、消极、爱意”。我的思考围绕着这些,痛苦和欢愉来源于这些。但是写的时候,变成了白噪音般的平铺直叙。总之就是,外层的小贾徘徊在不喜欢的专业和喜欢却也没有深耕的爱好里,受制于内层的小贾,内层的小贾处在逐渐认识和改造自己的过程里,不断质疑着、放弃着、重生着。
刚上大学的时候,觉得自己高中没有好好学,不用功也不刻苦,加上专业不喜欢,以至于大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怀着对过去的执念,不敢看高三的时候和学长的短信,看了就哭。想退学,想把头埋在高三的课本里,假装我还没有踏出十八岁。
然后经历了无数次无数次的挣扎,终于能抬头看前方。
在收到征文和写下这篇文章的一个月里,想到了几次该怎么下笔,怎么接上上一篇五年前的小贾的文。
支撑我走过来的,是那些年还在小荷的时候留下的年少气息,充满着倾诉欲,想要不断的前进前进(虽然确实经常打圈转悠),偶尔会跳出来告诉自己,醒一醒呀。前段时间生了病,在床上躺了两天,真真切切的实现了之前每次赶
ddl的时候的自己的愿望“生个病吧,就不用写作业和上课了”。真的生病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多想要逃避的心情了。
以及适时出现的,让我觉得很神奇的
D先生,给了我很多肯定和力量。
咔。
啊,不知道怎么结尾了。这个转变有点过于生硬。
身处其中的时候觉得每一颗尘埃都有千斤重,出来了感觉也就是那回事。好像开车回家看到的路边飞速而过的风景,到家了时记得风景的样子,却不记得它是如何逐渐隐去的。近期做了一个纠结了很久的决定,想要考传播学的研,这期间的纠结可以再写个1k字……。我知道会有更多的痛苦等着我,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