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红了又谢,燕子飞去又来。
日历被无情的岁月一页又一页地撕掉,随着时光的流水匆匆而过。
十四年,十四年的光阴就这样逝去,思味中平添了哀愁。
在那一片灰色里
文笔随着青春的愈来愈近而烦躁不安,渐渐泛起忧伤的波浪,映入眼帘的是越来越多“苦涩”与“泪水”,还有那“残落的樱花”“飘零的残叶”的字眼。
彩色个性的我不知何时遗落在某个孤寂的角落里。红色如同夏天般的炽热,白色如同水流般的简单,蓝色如同天空般的纯净,也不知何时吹散在萧索的秋季里。
灰色的天空弥漫我整个原本明朗的世界,消极、悲观、颓靡、反叛,一切灰色元素充斥我的思想,一切的空明和我绝缘在某一刻。
很多时候,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孤独,又多愁善感,还常常处于一种边缘状态,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愿想,就是那么停着,一直停着。
又有很多时候,一个人寂静的时候出神地望着窗外,视线衔接在天地相连的茫茫界带。泪水会溢出眼眶,划起一道美丽的泪痕,就 是那么愣着,一直停止松怠着。
还记得另外一个世界
每当听到雨点敲窗的旋律,雨点落地的节拍时,我会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一样奔入雨帘。
无论雨大或是雨小,总是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在湿润的地面上,任雨水打落在头上,打在身上,亦或是流进心里,只是那么走着,想着。
周作人的雨是“苦”的,一丝酸楚会如同涩水从青果中流出一般涌上心头。
叶绍钧的雨是“染了烈士鲜血的”,是那“恶毒的乱箭”,一箭穿心而过,怎能不染血,雨点一滴一滴轻落在地,血泪一点一点流落在心。
巴金的雨是“至少要埋葬一切的”,埋葬苍凉与沉郁,洗尽尘俗与尘嚣,荡尽人间的尘滓,孕育着恬淡超然的心境。
茅盾的暴雨“要冲洗个干净清凉的世界”,雨过天晴浑然天成一幅清幽绝俗的图画,宁静淡泊。
“一切雨语皆情语”,就是那么的迷恋雨,也许我是罗曼蒂克的吧。
雨,失去了清凉,还是雨么?
静静,静静地沉淀在雨中。
掷空时光 踱步诗行
笔尖划过的是心中淡淡,简单而又矛盾的话语。
是那一次吗?看着李白豪迈飘逸的音律,心中多了些特有的瑰丽绚烂的色彩;
还是在那一次?瞥过岑参雄健奔放的古诗,感到了一番潇洒与坦然。以至于,每每翻起诗文,好似重逢故友,依恋着不肯分手。
望眼闯入南朝的某一山中,看见他独自漫步在竹林里,满耳是鸟雀回家的喜悦。抬头远望,群山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夕阳依山,云海迷茫。
再转入盛唐时期,“诗佛”摩诘诗画一体,亦官亦隐、嗷啸林泉,在那样的深夜中,在静谧的深林里,隐隐地拨起几弦音,间或有一声清越的啸声划破长空,似与明月对白,是何等潇洒出尘的意境。
空闲自得,尘虑皆空,羡慕他们激扬文字的流转自然,只可惜------
漫漫人生长路,书籍弥补心灵空白,在悠然的午后时光感动,在静谧的午夜时分流泪,在微明的晨光熹微中彻悟。
也许,我是水做的吧,是那样的脆弱,喜欢流泪,却又伪装微笑与坚强。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林妹妹,那“半卷湘帘半掩门”的羞涩,
那“口齿噙香对月吟”的凄美,
那“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花侬知谁”的愁怨。
红楼一梦,梦醒红楼。
清雅而高贵,婉约而豪放,
是她,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
是她,一缕“梧桐更兼细雨”的忧伤。
是她,“人比黄花瘦”的一帘断肠。
是她,“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哀伤凄婉。
就是她,词苑奇葩——李清照。
拜倒在她们的忧郁里,陪着她们一起落花流水。
习惯于放飞思绪,游离在诗行之中,仿佛与他(她)们同在一个世界里。
转笔
文章不仅仅是文字的炫技,更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说些虚假的话,刻意地营造些什么,给人的只能是矫揉造作的子虚乌有。
堆砌空洞的词语,富丽堂皇,文华辞藻,而缺乏一双真实的眼睛,因而其文苍白无力。
披上华衣的文全失了份纯真,又不知怎样回到笔转以前的日子。
燥热的空气里浮沉已久。
驻笔,停歇。
By: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