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槐花又开了,我在百忙中抽身前去赏花,人的生命周期是有限的,,故我不愿错过每一场花开,每一场令你感动的馈赠。
登上小山丘,放眼望去,浓郁的叶子映衬着星星点点的白,远眺似一树落脚的白鸽,这是夏日的使者。
槐花原是乡野之花,却比桃花,梨花这些历来被古今文人骚客所传唱的花更具烟火气息,你几乎可以在每个夏日的乡村嗅到那沁人心脾的槐花香,空气中散发着它的香甜,让你不容忽视,在这幅村野画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便是槐花对乡村的馈赠。
花开时节,孩子们的乐事便是敏捷地攀上树,奋力的摇着槐花枝,任凭槐花在空中纷纷飘落。可那是及盛大的场景——树上开着槐花,地上铺着槐花,孩子们的头上,肩上落着槐花,口袋中也是一串串白,放嘴里品咂,甜呐,糖一样的甜。儿时,我不敢上树,手执簸箕,仰视着纷然的槐花,左摇右晃的去接,印象中真正接到的少之又少,而今想来,接住的是如此充实,接住了童年,接住了一个溢着槐花香气的梦,村里的巧妇还会做槐花饼,槐花糖,那一阵子连养的羊都有了口福,槐花赠予了乡民精神与物质上的丰收。
文艺作品中的槐花,被赋予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如那首著名的民歌《我望槐花几时开》,心系丈夫的妻子把自己的愁思归咎于树枝上挂着的槐花,惹人怜爱,白居易写了槐花,”薄暮宅门前,槐花深一寸。”古人尚不知槐花可食,他们坐看槐花径然落下,在地上铺了一寸厚的白,惜花的情感也就自心底涌上来了,真实奢侈了那一方土地,不知残损,深埋了多少芳香的魂。
黄昏,村头一轮夕阳,槐花的白,跳跃出来,是黄布绣白花。我心满意足地起身,被这槐花予以的馈赠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