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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系列二】情愁、婚姻

黎平二中学校2009届2班年级 铁血冥剑

据说,她死在琴上,那古琴上写满了她所爱的人的名字,那古琴也被她的血所完全侵蚀,她写的是“凌操”,每一个落笔都包含着幸福的思念。
  
  
  一:江东建业
  周瑜少时寡言语,然有言必中。
  华佗先生在稳定了我的伤势后,拒绝伯符的重金挽留,只为我留下几副药方就飘然离去。
  他是一个心系天下的医者,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声名、利益,他所在意的是游历天下,救助伤病,他得到的报酬则是自己的医术更加炉火纯青。
  华佗先生走后第二天,我就能够下床行走了。
  但是也只是一天,就让我错过了伯符赖以成名的战役。
  只是一天,那个用暗器掷我的太史慈就和我一起在伯符帐下共事。
  我不怪他,因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那样做,毕竟各为其主。
  既然无法生擒,那至少也要让敌方的军师无法再开口。再说了,他的武勇和伯符尚在伯仲之间,以后他的武勇说不定会成为我的计谋里不可或缺之物呢。
  至于我所思念的她,在得知丈夫的死讯之后,也在一个无月的夜晚离开这个世界。
  据说,她死在琴上,那古琴上写满了她所爱的人的名字,那古琴也被她的血所完全侵蚀,她写的是“凌操”,每一个落笔都包含着幸福的思念。
  人们发现她死的时候,染血的秋叶落满了整个院子,整个院子到处都是淡淡的血痕,就像凌操死的那天,江边绽开的那一朵朵彼岸花,嗜血的曼珠沙华。
  那个狠心的女人……我还以为他们的孩子能够留住她的性命。
  我失算了,原来她是这么爱他,有言必中的我第一次尝到算不中的滋味。
  但愿凌操和她能够在下一个轮回里永享幸福。
  我见过她和凌操的孩子,是在几个月后的建业太守府里。
  那个叫做凌统的孩子在亲眼目睹父母双亡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他的兴趣也从母亲教他的圣贤之道转变为父亲教他的杀人之道。
  孙策害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把他送到孙家内府,由孙母吴氏教导。但是每一天,凌统的卧房里还是会多出一个用血写的名字,写的是“甘宁”,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浓郁的杀气。
  我从折柳与门的缝隙里去打量建业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阳光依旧那么暖,渔船依旧那么多,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微笑着。
  人民在意的是税收,而不是太守府里住的是谁。
  人民在意的是治安,而不是郊外多了谁的坟墓。
  在鲁肃鲁子敬的帮助下,这座建业古城正慢慢重返昔日的繁华,我想这片曾经战乱的江东也是。
  携琴一个人走在遇见她的小路上,有风吹过的时候,甘宁也没有再出现叫我加件外袍。
  她也没有再出现……
  忘掉她吧,我对自己说。
  也忘掉自己因为私心所做的一切吧……
  二:伯符逼婚
  曲有误,周郎顾。
  那天,像风一样刮来的伯符顶着熊猫眼到我的房间里对我说:“公瑾,为了整个建业城的安静,你必须和我一起结婚!”
  他的黑眼圈比他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更浓郁,想必是他连续几夜没睡吧。
  “如果只是为了建业城的安静,每个人想要睡觉的时候往耳朵里塞棉花就行了,何必这样呢?再说了,我可觉得这些曲声可是一种享受,省了我去酒楼、茶馆的钱。”
  我不以为意地反驳着他,虽然我刚刚行冠的那一年也觉得是一种噪音,但是听久了也就习惯了,噪音也成了一种享受。
  “难道你不想结婚吗?”
  伯符对我的反驳也不以为意,反而是信念似乎更坚定了。
  “唔……?想啊……”
  我毕竟也是一个未婚大男人嘛!何况,如果娶了妻,我说不定会忘掉她呢。
  “那就这样定啦!”
  “呃?喂喂?那家的姑娘啊?”
  伯符没有回话,又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我就是这样被伯符逼婚的……
  不过,从此以后不用再听到满城的误曲之声,想必也很好吧?
  我坐下,准备开始弹琴。
  我的心里泛起了期待,我的妻子一定会弹琴、会作诗的,伯符清楚,我就喜欢做这种文雅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忘掉我最初的她吗?
  忘掉她?
  还能吗?
  那天……
  我的琴弦断了,一根根地,全部断了。
  我和她唯一有联系的信物是断了……可是那感情,为什么斩也斩不断呢?
  三:天神婚宴
  建安三年九月立冬,灯火将建业染成白昼。
  整个长江被江东百姓放入江水的花灯点成了燃烧的星海,而天空中的星海却在一次次绽放的烟火背后显得黯然失色。
  或许,这是人间最美丽的一场宴会。
  或许,皇帝的婚礼也应该不会比这一次婚宴更热闹。
  或许,天上诸神的晚宴也不会比在这太守府里的婚宴更加引人注目。
  伯符穿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袍子,他时而搂着前来敬酒的人大笑,时而豪气四射地饮下一大碗酒。
  这一夜他像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孩子,不小心就打翻银灯、敲碎玉杯,也许他只是觉得,人生得意需尽欢。
  一月之内平定江东,二月就使江东百废俱兴,三月使江东豪杰各自来投,四月迎娶江东最美丽的女子。
  他确实有值得得意的事迹。
  这场盛宴,我以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为由拒绝了那些好意向我敬酒的人们,同时在心底暗暗打量那些我只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的人。
  赤胆黄盖、江龙程普、箭客韩当、智勇朱治、能使张昭……
  我在江东混迹十六年认识的人,都没有这次盛会的十分之一。
  只是,宴会很好,酒很好,乐曲没误,宾客也没误。
  我像欣赏着一场无憾的盛会,虽然主角有我一半,但是我却始终无法置身局内。
  是因为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场盛宴上,我突然很想弹琴。
  那时候,伯符笑着对我说:“公瑾,我们舞剑为大家助兴如何?”
  他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又像东流的江水一样清澈,他一点也没醉。
  “伯符,你舞吧,我来为你伴曲。”
  那天,宴会的气氛被我们推到顶点。
  伯符的剑如行云流水,我的琴却总是追不上他的节奏。
  伯符虽然感觉诧异,却没有多语,反而逐渐放慢自己的节奏为我保存颜面。
  为什么,我就不能忘掉她呢?我反而差点令伯符的美名蒙羞了。
  一曲终了,在人们像疯了一样把酒洒到空中。
  大家都在笑,我却黯然退场。
  我和这个情景好像有这隔膜,那些幸福、那些欢笑,被我拒绝在那层隔膜之外。
  后来,伯符问我,“公瑾,你那天弹琴,为什么琴曲如此散乱呢?一点也不像气定神闲的你呢!”
  “大概是因为大病初愈吧,伯符,那天,我弹琴的时候,手是抖的。”
  • 初中3年级 - 小说
  • 字数:2251 投稿日期:2009-6-17 23:00:00

  • 推荐3星:[幕雪]2009-6-17 23: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