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台湾了吗?”
杉菜被动地回应:“是啊,后天一早的飞机。好快哦,已经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说着难掩那丝淡淡的不舍。 “有空的话,你随时可以再来啊。”
“类,和我们一起回去不好吗?”杉菜直接地说,然后掩饰地笑笑,“你看我,嗯,你已经是花泽集团的总裁,在日本有那么多公事都忙不完,连觉也睡不好了,哪有时间------”
“杉菜,谢谢你。”
谢谢?谢什么?杉菜怔住了,忘了下面的话。月光融融的夜色里,用看着一片耀眼湖面的眼光看着他,在滑雪场他鼓励的目光,不经意的点拨扶持,携手滑行时轻松自如的感觉------他是这样真实地给了自己宛若飞翔的瞬间,该道谢人的是她才对吧?三年的时间里,他走过了怎样的路程,那是她无从得知的,可是,尽管三年来台湾没有他的身影,每当像今天一样沉静如水的夜晚,她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在英德的顶楼那个放烟火的晚上,想起他静静许愿的神情-----
那个画面就是这样清晰而深刻在心里,甚至不知何时起变成了一种心情。
还有他的笑容,淡淡的有时却带着慧黠的笑意,谜一般的类,永远有着深重的距离感却占据着自己心里最深的位置。杉菜忽然害怕离他太近会不自主地走进漩涡里,害怕自己那份越来越重的牵挂,害怕像此刻不愿离开的心情------再见不知是何夕?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是在自己和道明寺的婚礼上吗?和道明寺的婚礼——在所有人看来这早就已顺理成章的事,若不是因为他母亲可能根本不用等三年这么久吧?可是,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本能地抗拒着这些念头,杉菜甩甩头。
“我会在下个月回台湾。” “什么?”杉菜讶然。
类微微一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你不是希望我回去吗?”
“谁说的啊,你回不回去关我什么事?”杉菜嘴硬地反驳,却不禁微笑起来。
“是吗?”类垂首慢慢地收好小提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算了。”
“花泽类,你什么意思-------”
他早已不急不徐地踱下楼去,是吗?类下个月就会回到台湾去!那真是太好了,真想念英德顶楼的天空,F4,至今仍是英德学院的传奇呢。她微笑着憧憬,不用独自面对清寂的天台,不用独自迎着风回忆过去。拢紧了外套,仰望着星空,这陌生的天空也变得亲切起来,因为在这个叫东京的地方有类的气息啊!欣喜悄悄漫过心房,好没的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