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首卷语)
这部散文集在一年前就已经落笔了,只发表了一篇,是写过年的,并且因为过年的事文章就这么给耽误了,年后就再也没有提起笔。
在我童年的时候是狠喜欢月儿的。尤其是两头尖尖的新月,一直到看完《穆斯林的葬礼》中新月的遭遇后就更是喜欢了。我所认识的名字中有月的人是很多的,我却不喜欢。然而像新月这样俗不可耐的名字还是狠少见的,用我的话说那就是“俗出了圈。”
小学语文课本上说,月儿是晚上才出来的,我在白天却也见到过这么几回,并不是可以,只是注视某个物体良久眼睛太过劳累,抬起头来偶尔看见一弯朦胧的白月似有似无地出现。我为自己的不经意而懊悔,想必这白天出现的月儿一定是很孤单的吧,但是当我白天在淡如白纸的天空上苦苦寻觅时却一次也没见着。
一次也没见着。
这天空由于大气污染的缘故,似乎比我童年时候要淡薄了许多,然而我所喜欢的天蓝色还是停留在童年时代的,现在天空淡淡的蓝色像是淡淡的哀愁,这是褪了色的天空,它早已不能够再用天蓝色去修饰了。
天蓝也是海的颜色,不过它们之间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天是单纯的,是纯粹的蓝,有着一眼望穿秋水的白云。而海则是深邃的,是咆哮的,深不见底的蓝。相比来说我还是更喜欢看天。你瞧,它那么宁静,像冰心眼中安琪儿的微笑,像维也纳有哒哒马蹄声的茶马古道,更像是寂寞的人儿眼中的一汪春水。
小时候的我是个想说,却又不敢说话的女孩子,于是我就想着要把那些话编成一册书,在寂寞的空间里创造出华丽的篇幅。我不期望人物太过于完美,又希望能够贴近,再贴近一点现实,我的文章在“90后”作者中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我只是千千万万作者中的一个,写着我们这一代人喜欢的败笔。所谓“败笔”,实质上就是太过华丽的辞藻堆砌。
可能在这篇文章中仅有的一点成熟我也是从冰心和张爱玲哪里学来的。校园中随处可见的“80后”写出的小说我是不喜欢的,我宁可整天捧着金庸的《天龙八部》或者是琼瑶的《几度夕阳红》咬文嚼字也不去看那些胡言乱语。没有经历过沧桑的人是不具备写出一部阴雨沉沦的小说的资格的,而毕淑敏就懂得用一个医生的眼光来看待一个少女的心理问题,《你的身上只有栀子花香》就是很好的证明。
— —赵芷洁若2008.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