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忆一下子振作了精神,跑到前面不断地挥手:“停车,停车啊。”
车子停了下来,舒忆露出了笑容。
四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身着黑色制服,因为天太黑,舒忆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隐隐的,舒忆感觉一丝不安,甚至,她感觉到那些人的是在奸笑。
其中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内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东西,“嘭”的一声,舒忆听见身后有人倒地了,她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儿。
“寒依!”“姐!”舒忆和冷镜坤飞奔过去,四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乘机将他们打晕了,转身上车,扬起了一阵黄土。
“寒依!镜坤!舒忆!”淳于潆未等车停住,就慌忙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禁瘫倒在地上,“还是来晚了一步……”
“寒依!”沐碎凝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沐妈妈也惊恐地捂住了嘴。浅夕痕摇醒了舒忆和冷镜坤,舒忆看见沐碎凝来了,抱住了她,哭道:“碎凝,碎凝,寒依她……怎么办啊,碎凝。”
“发生了什么事?”浅夕痕问呆坐着的冷镜坤。“我们的车抛锚了,司机去找人忙帮。接着来了一辆车,四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下来,一声响,我姐就倒地了。后来趁我们不注意,就被他们打晕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淳于潆喃喃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淳于潆站来,十指穿梭在黑发之间。
“小潆,你知道是谁?”沐碎凝吃惊地问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淳于潆显得很激动,她朝天大喊道:“妈妈,你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你出来……妈妈,你出来……”回音激荡,震开层层的涟漪。
尔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小潆,真是‘知母莫若女’啊。”妇人笑得很明媚,用深红色涂抹的嘴唇,微微上扬。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淳于潆激动地捏紧了拳头。“我是跟你说过了么,谁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妇人一改方才的神态,露出了凶狠的面孔。
“那是你和你妹妹的问题,为什么要牵扯到寒依。”淳于潆的精神近乎崩溃。“谁让她长得那么像那个贱人。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当初那个玩弄我于鼓掌之间的贱人!”妇人丧心病狂地大笑三声,“我现在复仇成功了,是么?我设计的是不是天衣无缝啊。我终于报仇了!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
沐碎凝和舒忆,都呆住了。冷镜坤和浅夕痕抱起了冷寒依,把她放到车上。冷镜坤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双拳紧握,“是你害死我妈妈的吗?”“哦,不不不。不是我,而是她。”妇人用食指点了一下。“潆表姐,是你?”冷镜坤简直不敢相信。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镜坤发出沉闷的怒吼。
“事到如今,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真正的真相。”妇人狡黠地笑道,笑得娇媚。
“十几年前,你们的妈妈背叛了我,抢走了我的爱人,那时候我就发誓,要报仇。我要让你们的妈妈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妇人的声音幽幽响起,好比刚从地狱出来般阴冷,“后来我知道机会,从中挑拨你们的妈妈与爸爸之间的关系。也怪他们自己,对彼此毫无信任可言,竟然被我的三言两语说动了。于是,你们父母的感情出现裂痕,你们妈妈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后来,你妈妈受了风寒,恰好当时又有流感蹿行,我就说你们的妈妈得流感,而且很严重,要隔离,也不能送医院,不然会被关起来的。你们的爸爸就把她锁在房间里了。”
冷镜坤的拳头越握越紧,双眼闪着仇恨的光芒。
妇人顿了顿,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为了能让她早日超脱,我就让小潆送去了曼陀罗。小潆可怜的很呢,那时候她还以为那是牵牛花,可医治你妈妈的病,一蹦一跳地交给了冷寒依。我原来很担心的,因为冷寒依认得,如果冷寒依不送去曼陀罗,那我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冷寒依竟然把曼陀罗送去了。你们的妈妈吃下曼陀罗,就毒发身亡了。哈哈,怎么样,杀人不见血吧?”妇人大笑道。
“黎琳,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妇人的笑声停止了,接着,妇人向后退了几步,结巴地叫出了声音主人的名字:“钧……钧晤。你怎么……”
一男子从暗处走出来,冷寒依也奇迹般地醒了。她吃力地坐起来,从车里走出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