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9日,小说的主人公降生了。
女孩的父亲踱来踱去,“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名字代表着一个人,尤其是在中国,一个人的名字要经过百般考虑才会定下来。
女孩哭着,女孩的父亲便那着笔在纸上写着,嘴里还不断念叨,“叫佳美?羽飞?毋怨?...”刚说到毋怨这个词,女孩就停止了哭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女人欣喜地说:“就叫毋怨好不好,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呢!”就这样,世界上多了个叫毋怨的小女孩。
一年,两年,三年,时间一点点推移,小毋怨慢慢长大。乖巧的毋怨从不会让父母操心,她甚至会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整天。乖巧固然很好,可也就因为如此,她少了一份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调皮。她不会向父母撒娇,也不会去要什么玩具。她只喜欢静静地看摆满阳台的玫瑰花。
“毋怨,妈妈带你出去散步好不好?”女人伸开了胳膊。
小毋怨慢慢的走了过来,把女人的手一牵,“我只要妈妈牵着手就好。”女人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带着小毋怨走出了家门。
离家不远的地方,是一个花卉市场,毋怨家里的玫瑰花都是从那里买来的。小毋怨那时很喜欢玫瑰,但仅仅是那时。
“毋怨,你明天就要四岁咯!想要什么?”毋怨出生以来,迎来了她的第一个生日。本来应该是美好的,可是却成为了苦难的开始。
毋怨指了指旁边商店里的水晶玫瑰吊坠,“可以要那个吗?”女人喜出往外,这可是毋怨第一次要的东西呢。“好,我去买!”毋怨笑了,女人看着她,感觉她像一块空灵又美妙的水晶,纯洁的仿佛不存在。
第二天。
“我,我出去一下!”毋怨的父亲神情有些紧张,最近他老是魂不守舍,又早出晚归。女人便问:“去哪啊,今天可是毋怨生日。”男人不耐烦了,“我出去买蛋糕,一会就回来。”
毋怨看着父亲走了,便开始玩弄水晶玫瑰。一会过去了,父亲没回来;上午过去了,父亲依旧没回来;一天过去了,仍不见父亲的影踪。她从母亲焦急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最后,有人来了,不是父亲,而是警察。毋怨躲在门后,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些什么:父亲赌博,把房子抵押到了银行贷款,结果都输掉了......
从那以后,女人就经常发脾气,还会经常发呆。小毋怨从不会哭,她怕自己哭起来母亲会更难受。
直到有一天...
“毋怨,去帮妈妈买束花好不好?”女人的眼神很不对劲,“要买白色的玫瑰哦!”
“好。”毋怨最后看了母亲一眼,出了门。
等到毋怨回来的时候,她的家门外停着警车。她轻轻地走进了屋子,看到了她有生以来最不可能忘掉的画面:母亲上吊自杀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毋怨,以为她会放声大哭。
“叔叔,把我妈妈放下来好不好,她那样会难受的。”毋怨拽了拽身旁的一个警察,表情木讷。女人被放了下来,躺在地板上。而毋怨却跑去了阳台,她用剪刀把所有的玫瑰都剪了下来,玫瑰的刺扎了毋怨满手的口子,血流了出来。
人们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毋怨把玫瑰花摆满女人的身边。白玫瑰沾上了毋怨的血,看起来是那么凄美。一心想让母亲开心才去买玫瑰,却成了母亲的陪葬品。毋怨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现实的残酷。
房子被没收了,小毋怨被送进了孤儿院。苦难在继续,在毋怨的人生里,它没有停止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