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笑笑会变得幸运的。我信。她说的字句我都信。因为她是好人。
处于小学阶段,对人的评价只处于好与坏之别。一如他们评价我一样。像待出售的货物,被他人评头论足。
从一个城跃到另一个市,和一群人交好再恶意的崩裂。不清楚缘由,不明白动机。就似蚕终有一天茧成束缚的蛹,而雏鸟终有一天会破壳而出。不管如何维系那脆弱的关系,总是会在一定的期限渐渐疏离或肆意凌虐。注定是这样。
我只想小心地伪装不一样的自己,以此当做游戏。
只是上天总是这样。总喜欢在事物的某一理念达到登峰时丢一枚手榴弹,把所有的坚定轰炸坍塌。
“你叫什么啊?”
窗外掉落的阳光溅到桌子上,扬起淡淡灰尘的色彩。
你叫什么啊……
初来乍到,所有人都像在观摩新运进动物园的猴子。妈妈说要好好相处,于是我也配合。早期的孤寂感已习以为常,毕竟从小便锻炼出来了。但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不乏缺少安全感,现在想来也是可笑。又没有坏人会光明正大地偷盗孩子,怕什么呢?
但是能在这样的境遇下认识她,算三生荣幸了
似乎是在哪场作文比赛,所有熟人都成群结伴,喜笑颜开。独我一人在空旷的走廊,迷茫地呆望校园里那几棵窜天的树。一只幼鸟似乎还未受到妈妈的教导,亦呆呆的站在护栏上,与我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担心我将它捉了去。同命相连的感觉促使我想迈开脚步与之宽慰。
“嘿!”肩头一沉。我惊吓地抖肩。慌忙回头,就见她呵呵地冲我笑,像个傻子。我再回过身,护栏上已没了小小的身影,远处的树上一片叽喳。
我庆幸我俩的性格表面上看起来极其相似。因为感兴趣,所以前一秒还事不关己,后一秒就聊的水深火热。
“我能和你坐吗?”
像深海的海藻交结不清,扯不开,解不掉。抬头努力地看不到阳光。
对于她,我并没有刨根问底地追究祖宗十八代。一如她从不强求我一般。每天只要懒散地听着周围的小道消息抱之一笑。曾经的曾经也就这样过去。
她给我买过花,给我最多的巧克力。我借她笔记和试卷,看她张扬的字迹席卷雪白的整洁,剩下狂风过后的狼藉。
她说她喜欢阿狸,好巧,我也是。于是有一阵子天天收集阿狸桃子的明信片,乐此不疲。后来又喜欢上了艾菲尔铁塔。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原以为我会用很多笔墨去描绘她的眉目,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装疯卖傻在我伤心的时候。结果写出的却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曾经的曾经,我已无从下手。就像原来的对骂和打架,到最后只是一句“心情好了没有啊?”曾经那么平常的话,如今想来却是心酸。
我想你了。
明明以前她说过她要当皮卡丘当我的晴天娃娃。现在我的世界下着蒙蒙烟雨,她的声音也只能通过冰冷的电子穿进耳膜。刺痛的不是耳朵而是双眼。
她早就知道我的委屈和不如意。变着法的在网上逗我开心。我知道她很忙,她的付出我不敢想象。因为我们都是傻孩子啊,要用更多的努力去换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数。但我不想努力,我期待当我彻底落入了漫无边际的沼泽,她会和我一起脱离困境,一起去追寻曾经的阿狸。哪怕这已是曾经。
曾经曾经,多么有诗意的词语。如今变得那么万恶不赦。我们注定要分离。再远的旅程也经不住曾经的洗刷。埋没的曾经令世界那么昏暗,令我厌弃。
“没有人会心疼你。”这句话她对我说了无数次。在我失意的时候。
我静静靠在她的肩上,感受她身上的气息。
“没有人在意你经历过什么,所有人看中的只是结果,不是你的付出。”
世界不过如此。
然后我们关系就渐渐淡了。所有的女生都经历过的过程,漫长的永无边际。她说我不开心的时候她会出现,不过不是开心果,而是要来骂醒我。
那也好,总之是有了更多的交集。哪怕会偶尔的孤单,被黑暗吞没了身躯。
但也许我们都要经历。哪怕那曾是你的一切。也只是曾经。
但是,容我最后说一句。
曾经的曾经。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