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的道明寺驾车驶进花泽家,杉菜在车上看到幽静雅致的庭院门外竟然站着一个奇怪的中年人,衣衫褴褛很是落迫的样子而且手臂上还绑着厚厚的石膏,他看到车子紧追了几步终究还是因为腿脚不便而被关在门外。
“道明寺,你看到门口的那个人了吗?很奇怪耶。”杉菜问。
“笨女人!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好不好?”道明寺不是很在意地停好车,“不过日本人很少会这样冒昧,哎呀别管了,类会处理。”
“我们是不是去问一下比较好?那个人好像站很久了,况且他受了伤腿脚看来也不是很方便的样子。”修竹掩映着的门外,杉菜注意到那个人脸上绝望的神情,她的同情心和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道明寺把她拉进屋里,“你怎么这么烦啊,类不会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再说我们过几天也该回去了,你的店不用管了吗?”杉菜怔了一下,是啊,要回台湾了。离上次海边已经有三天没见到类了,他真的很忙吧。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殷勤地迎上去。
“类,你回来了?”杉菜惊喜地看向门口,类很是疲倦。
跟道明寺打了声招呼,他落坐。管家送上咖啡恭敬地说:“少爷,你是要先休息还是进一点下午茶?还有,门外的有位先生已经等了一天,说是因为受伤而要理赔的事,好像听说家里已经很困难了,所以------我让他去分公司找理赔部,可他执意要在外面等您回来。”
类脸色一沉,淡淡说:“我已经知道了。”
“类,人家站了很久好像很急的样子,而且又受伤了。”杉菜不解类为何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看那人的样子也许急等着那笔赔款。
类看了一眼杉菜,冷冷地对管家说:“告诉他,我不会付那笔款,看他是要立刻离开,还是直接去找方律师谈。”杉菜讶异地看着他转身上楼,类说话时眉宇间的冷漠孤绝好陌生,他还是那个在天台上一边说着“我对别人的事没兴趣”一边却递给自己手帕的花泽类吗?
“花泽类!你站住。”杉菜几乎有些不置信的痛心,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受着伤等了你一天,你连见都不见就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份了!李管家,去请那人进来。”管家左右为难地站在原地,杉菜气冲冲地说:“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类静静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她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道明寺一把拉住她:“杉菜,类做事有他的分寸,你别闹了。”
杉菜踹了他一脚,挣开他,“你走开啦,花泽类,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有钱了不起吗?简直跟道明寺这个大猪头没两样!!亏我还把你当成最信任的朋友,还------”她气极地看着他依然淡漠的面庞,他怎么可以这样?以前的他冷漠可是却纤细脆弱的让人心痛,可现在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冷酷——她心里的类不是这样的!
她的心里涌起莫名地酸涩,眼中竟然盈盈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