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你有罪。
名为自身的罪。
你的存在即是罪孽,是天下的大恶。
年轻的神这样说着,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仿佛要隐到历史和星辰里去。
你活着,是逆天道而行,是顺天道而亡。
年轻的神笑了起来,笑声像白宣里呼啸而来的隐约的大风,拍打在心上,生疼。他的眼睛像是一个玻璃珠子,所有孩子小时候都玩过的那种,逆着阳光熠熠生辉。
我看着的,全都是人,全都是你啊。
他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呢?清澈而又深邃着,美丽而危险。勾人心魄吗?不,不。但只是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因为那里面,全部都是自己。我仿佛突然赤身裸体暴露在最灼热的阳光下,无处躲藏。恼怒,羞愧的情感纷纷涌上,但只能怔愣着,看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被那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不堪的自己,会不会,变得稍微美好一点?
只是那目光的主人很好的埋藏了他的鄙视与唾弃。
像无数人曾经做过的那一样。
神打了一个响指,带着稍许轻佻,但又不全是,还有志在必得和其他什么。
天幕掉了下来,是蛇一样浓稠的夜,嘶嘶着吐着猩红的舌头,缠绕着猎物死死不放。
我听到那些女人被拉长的甜腻叫声,被荡得悠长而异常可恐。
一声一声,简直像被蛇缠住后的拼死挣扎。有欲望和温存在里面。
这是性。神说,露出了小孩子一样好奇又天真的笑容。
这是人的本性。
年轻的神突然捂住肚子,哈哈笑起来。
人啊,真是虚伪。将性视作为可怕的鬼魔,一边避而不见,一边放浪形骸。
特别是男人啊。神甩开了捂住肚子的手,面容淡漠。
他们一边将女人当作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一边纠缠,渴望着女人的身体,将她们留在身边,只为日日笙歌。
那不一定。我皱眉,提出质疑。
一定有爱情的存在。我坚持着。
神瞥了我一眼,带着悲悯的同情。
会有爱情,那只是占有欲的幌子。爱情这玩意儿,跟性一样,是生命那边空地上奔跑着的红狐狸。
在倾吐一空暧昧又天真的感情论中,直面现实残酷卑劣而始终却是表里如一状式的是这颗冰冷的心脏。
哈哈,哈哈…放我一马吧,抱歉,笑岔气了。
人活着怎么这么累啊。年轻的神叹息着。
想知道七宗罪是怎么来的吗?他又恶劣的笑着。
是因为,无聊哦~
尾音拉得很长,但不暧昧,充满着孩子气。
不是我啦,是你,是人类喔。因为太过无聊了,所以要找点乐子呀。神一字一字的从唇齿间清晰地蹦出来,吃吃的笑。
啊…似乎真的,是这样呢。
因为全天底下的人都一样,都有肮脏的不可言说的故事。就算是古人伟人,也有他们同样丑恶的心思。
那样可怕的嘴脸,我也,曾经露出过呢。
但是我并不排斥它,因为那就是我本身。如果太过完美,那也是另外一种罪。
要褪下面具吗?不,不。它已经长在肉里了。
神说,你有罪。
于是有了罪。
一如既往意识流。
梗来自文艺少年江先生。
如果脱离了网络的伪装,出现在你面前的我,说不定会不堪入目。网络是一张巨大的面具,我的存在即是谎言。
欲带着面具去掩饰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