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零三个月的过去了,我一直默默地细数着尹泽浩离开的我们的日子。每一天每一时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细细的数着,一直到今年的初夏,一直到今天我还在数,时间匆匆流逝而过,却不曾发觉尹泽浩离开我们这么久了。
“ 尹泽浩在我们想你的时候,你是否也在想我们呢?尹泽浩我们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在你走后,你不曾寄来一封信,你不曾打过一个电话,你不曾传回一条消息,似乎我们都快以为你是否从这个世界里消逝了呢?曾经当你告诉我你要转学的时候,当你告诉我你要和你爸爸妈妈离开这地方的时候,当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的时候,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无数的悲伤以及留恋,只是为什么现在你却没有传来一丝消息?曾经因为你的爸爸妈妈的工作你不得已而转学,我知道当时你是不愿意走的,只是难道你都把我们忘了吗?如果那样,那我们的友情是否经不起时间的挫折?尹泽浩,究竟为什么?”
夜,很深沉。静静的,只有我独自在窗前孤灯下写着唯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每个夜晚我总会在日记本上记下生活中的一些事一些话,也习惯了在每个夜晚里给尹泽浩写信。我望着窗外满天的繁星,轻轻的埋头思索起来,在日记本上写下一段对尹泽浩的话。无数个夜晚写下了无数封信,只是那是一些永远不能寄出的信,因为我不知道要寄到什么地方。尹泽浩从未给我们留下他的任何地址,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寄没有寄信地址的信。但我仍然坚持写着,一直写着。
伴着田野里声声的蛙鸣,我轻轻的合上了日记本。躺在舒适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夜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尹泽浩回来了,和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清晨,不知道闹钟响了几次,我才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我懒洋洋的从坐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轻轻拿起闹钟到自己的眼前,忽然脑袋呆滞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悲鸣:“啊——!”
我顺手抓起放在床头的衣服,穿戴好以后,快速的洗刷完毕就直往楼下冲去,朝着妈妈所在的厨房跑去:“妈,我不是叫你叫我起床的吗?您为什么没有叫我啊?你看,我都快迟到了耶!”我把手伸过去,指着我手上戴的手表的时间给她看,嘟着嘴巴抱怨着。
“诶!这怎么能怪我?”妈妈正在煎蛋,听见我的抱怨转过身双手叉腰的望着我。
“那怪谁呀?要不是你没叫我起床,我至于迟到吗?”我依旧以不满的语气嘟着嘴说。
“咳——”妈妈清清了嗓子,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的看着我:“据我所知,你那闹钟响了十八次,总共响了一小时二十八分,以及我从你闹钟响时候开始叫你起床,据统计已叫了十一加二次!只不过你的反应还真强烈。”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v⊙)嗯”我呆滞了一下。
“夏夕同学,你在这里已经站了三分钟十八秒,和我说了三分钟十秒的话难道不会迟到吗?”妈妈拉起我的手,指了指我手表的时间。
“呃,啊!妈,你的蛋黑了!”
“啊——!”
我趁着妈妈无暇兼顾我的时候迅速溜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上学去了,拜拜。”
我骑着我新买的自行车飞快的朝着学校的方向骑去,一路上只有风陪伴着我。看来我注定迟到了!(⊙v⊙)
来到了校门口,我飞速了来了个急转弯,恍惚看见前面有个人。啊!来不及刹车了!就要撞上了。我的脑袋瓜子忽然停止了思考,嘴巴吓成了O字形,竟然只知道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悲剧。车子失去了掌控到处乱撞,忽然“砰——”一声很大的声音使一切都静寂了,只留下惨叫声:“啊!——”
在车子撞上那个人以后,我似乎飞了起来,似乎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飞行,这只是我的感觉,但这个感觉是要说明我……不详的预感袭来,我心里胡思乱想着:“难道我就在这样简简单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了天堂么?啊!不会吧?我还这么年轻,而且还不是壮烈牺牲。我不想死啊!”
忽然我似乎狠狠地撞击到了地上,脚的疼痛在蔓延。我的整个身子摔到了地上,这就证明我没死耶!只不过我的脚好疼哦!早晨微刺眼的阳光照耀着我,在操场的地上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偷偷看了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动静。
“喂,你到底是怎么骑车的?到底是谁撞我的,给我转过头来。”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嚷,我心底里只发毛,冷汗一直不断地从额头渗出来,我害怕的缓缓地转过头,眼前的景象——我撞到的人是齐翊宇。
我害怕的微微笑:“翊——翊宇——学——学——长好——好——好。断断续续的结巴朝着他打招呼,心底默默地想着我这次完蛋了,竟然撞上了齐翊宇——校园第一霸者。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了。(⊙v⊙)
“你——?”齐翊宇吃惊的用手指着我:“你不是那个小诺的朋友吗?”
“呵呵呵,是啊。学长好。”我吃惊的冷笑着,勉强的装出微笑的样子。
“嗯。”齐翊宇站在操场中央,低头沉思着。我小心翼翼的偷偷望着他,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说话,我勉强的打破了沉默,心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据说一惹到齐翊宇是没有什么好过的日子可以过了。日后是否会遭到报复?
“咳,学长我是否可以走了?”这句话刚出口,就迎来一阵恐惧。
“恩?”齐翊宇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学长,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齐翊宇没有再出声,只是若有所思着毅然离开了。
只留下我在那儿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竟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