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一个毫无交谈的同性女生产生出极大的兴趣,却不知道到底是被她哪方面吸引,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俘虏。
那么请听我讲一个故事。
她着实令我着迷,我从未如此疯狂,即便是对一个男生。
第一次见她是在校际篮球赛。她在隔壁球场打球,球跑进了旁边的小树林,我迎面走来将球扔回给她。想到这里我有些脸红,因为我抛球的动作太逊了,球是掉在观台上才弹到她那边的。然后我开始时不时的瞥向她,微紫的长至肩膀的头发,冷酷的似座冰山的外表,投球时的一转身一回眸。
第二次仍然是校际篮球赛,她坐在评委旁边,或者用A4纸遮着刺眼的阳光,或者低下头摆弄手机。然后和同伴走进体育馆训练,我站在球场的这边,透过层层人群观望着那边的她,早已不清楚我来球场的目的到底是她还是球赛。
那段时间我几乎总是可以见到她,因为我总在球场上寻找她的身影。哪怕我爱在心头却口不能言,但是看着她我心安。可是校际赛总归要结束的。
再次看见她,是某个周三的体艺节总结大会散会之后,不过那时她已经在四楼并且要步入教室,甩给我一个红帽子的背影。可是我仍然激动的推着Vivi的手臂“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另一次遇见她仍然是周三,做完早操之后我和Vivi回教室的时候,她正和一群同伴准备上楼,大概是太突如其来,我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住,如同小鹿乱撞。自此之后我便把周三当做了我的幸运日。
最后一次看见她,是高三期末考试那天。那天我出奇的一打铃就出了教室,当时校道上的学生还不多,我又看见她,她和同伴谈话时侧过头,我看见她的侧脸,还有谈笑时脸上的微笑如惊鸿一瞥。我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她,和同伴say goodbye,向右转。后来很是懊恼那一刻我为什么偏偏向左转了呢,右边的路明明也可以回家的。
那是最后一次,尽管我如何盼星星盼月亮,也再没有遇见她。
还有半年她就高中毕业了,而那时我才步入高中的殿堂。接下来的半年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比如说我们俩成了朋友之类,尽管可能性相当小。Vivi说起跳级的时候我说我要去高三,和她考同样的大学。这只是一个希冀,永远没有可能的事儿。
有时候也埋怨自己的交际范围太小,为什么当初没有参加学生会或者什么的组织呢,说不定还可以打听出来她的名字。而现在,我竟然为没有任何资料背景的她着迷。
其实,你的身份并不仅仅是个听故事的人,而是故事中的她。
你大概会觉得这样子娓娓道来的如同暗恋般的一个少女心事很可笑了,你大概会以为我性取向不正常了,你大概会觉得我其实不过是个幼稚的想要搞什么前卫的小孩子了。
尽管我日日夜夜的在朋友面前说起你,尽管我日日夜夜的盼望看见你的身影,尽管我日日夜夜在日记中倾吐对你的迷恋,尽管我在遇见你的时候不知所措并且犯花痴。
然而我并不是想与你断背。只是觉得你与其他女生不同,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当然,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个地痞无赖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学生,不知道你是否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曾经那个捡球的姑娘。
那么好吧,就让我继续这样看着你,而你就继续做那个令我心驰神往的巨大谜团吧。
或许很久很久之后,仍会偶尔想起你,想起我这段无声的暗恋,不知道会不会嘲笑自己的幼稚,或者后悔曾经没有鼓起勇气与你搭腔,哪怕只是说句你叫什么名字我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遭到拒绝也没关系。
又或许将来成了朋友,我一定会告诉你曾经有个姑娘是如何在校际赛上寻找你的身影,是如何央求同学去问你的名字和QQ,是如何那么执着的神经质的迷恋着你。这个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笑着说“那个姑娘就是你吧?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
如果我丢失了我的日记本的话,或许会忘记了你,即使在人群中看见你的身影也想不起在自己的少年时代,如此疯狂的喜欢过一个英姿飒爽的你。即使我忘了,那段回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的这段美好回忆。
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事儿,但却会在将来一一成为盛大的不可置疑的真相。
竟然写成了一封情书,大概你也看不到,或者即使看到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封信的接收人。
你认不认识陈绮贞,知不知道一月二十二日发行的新专辑《太阳》,听没听过狂恋这首歌。
我唱着一首单纯的歌,而你就是那一再重复的和弦,每个陌生与熟悉的交接,你误闯了我无止的狂恋,我用寂寞惩罚我的午夜,请让我延续所有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