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收发室的老师给了我一个包裹单。
回到家,我打开包裹单,是一大套摆放整齐的CD。Jay的、S.H.E的,全都是我最喜欢的。盒子底部粘有一封信,我拿起它,顺手把一张CD放进CD机里。
“眼眯成一条线轻轻踮着/脚尖屋顶上的瓦片是他的琴键/一步步一点点游走在爱情边缘/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我皱着眉头,把信揉成团。严亦在信上说,他不回来了,因为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我把窗帘拉开,这个屋子实在是太暗了,给人有种忍不住要哭的感觉。
“李吟婷!”安哲垠在楼下扯着嗓子喊。
“呼,好好的一个下午,都怪这个白痴。”下楼时,我心里直骂。
“干什么啊?”我站在他面前吼着。
“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是来送你这个的。”
“什么?音乐会入场券?送给我的?”这家伙怎么知道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不会不要吧?收下吧,不要白不要。”我晕,哪有人送别人东西还要人非收下的。
“这个,这个,怎么?”看他那么大方,我有些语无伦次了,要知道音乐券很贵的。
“下周末晚上,一定要来。”安哲垠骑出了一小截路后,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又好笑又羞愧的话——你哭的时候好可爱。
严亦也说过这话。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每次哭了,严亦就会用它的小手帮我擦眼泪。我总觉得严亦的手除了保护我就是帮我擦眼泪。
想想安哲垠,要不是因为严亦的事,我和他应该相处得蛮好的。有时,他还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