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去了一个星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周末,学校是封闭式管理的,平时住校生不能出去,只有周末允许回家。而走读生却可以随时出入学校,这令我很羡慕像钱秋业那样的走读生,多自由啊!我用拉拉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我妈我需不需要回去,她说随便。什么态度啊,我是你女儿耶!但是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一趟,看看薇薇,再拿几张CD过来。
又坐了50分钟的车,终于到家了!
一进门薇薇就迎上来了,我一看,瘦了,便向厨房里喊:“老娘!你怎么对待你闺女的猫的啊,看都瘦了这么多!”然而之见我妈操着一把锅铲出来怒气冲天的说:“还说呢!我给你讲讲这畜生干的好事,第一,它把玻璃杯
摔随了一个……”仔细听来,这畜生罪行还真不少,该拉去凌迟处死,我就不说了。
妈又继续去厨房施展她那三流的橱艺,我在房间里面翻以前的旧CD,看着我的房间,有一种苍凉的的感觉,书架有一半的书不规则的散落在已经起了一层灰的木地板上,虽然桌子上的东西很整齐,但是给这间房子添了点好象是埃及法老的墓室一样。
我有一个很高的CD架,从下面数到第8格,放着孙燕姿一张纪念前出的专集——《天黑黑》,里面的一首与专集同名的歌,给我印象很深。那首歌安静、温暖,同时也有苍凉和无奈,以及对小时侯的遥远记忆,我听这首歌,哭过无数遍,这首歌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我很喜欢里面的一段歌词:“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我正发着呆,妈就在外面喊:“闺女,出来吃饭拉!”只好无奈的走出去。
晚上又坐了50分钟的车回学校去,到了宿舍楼下,已经10点了,我走进这座灰色的宿舍楼,沿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向我的36号寝室走过去。看门的大娘看我进去后,就把门关了去睡觉去了,顿时楼道的灯也灭了,我只好摸
着墙壁走到寝室,早知道就在家里住了。因为明天白天不上课,整个寝室虽然灯灭了,但是几个人还在开展漫长的卧谈会,见我进来了,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几个人光着身子都从床上下来了,帮我打水,我感激不已。
等到我也上床了,她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谈着最近发生的事。我看了一下表,12点,说了声“你们慢慢聊”就用被子蒙住脸睡觉(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妈曾经试图纠正我这个习惯,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因此我至今还保持着这个“传统”)。朦胧中我听到她们好象在谈论下个星期校庆的事,校庆?这么早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拉拉在翻我的包,大惊失色:“拉拉!你翻什么啊?”“翻你的CD。”“不准翻!”谁知拉拉大喜的从我的包里拿出《校服的裙摆》的原声CD说:“就是这个,我要和我哥在校庆上唱里面的《苍天知道》,就是那次杨阳唱的那个。”“你要就拿去吧,只不过你说你要和他在校庆大典上唱这首歌?”“对,到时候……”她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只是意义深刻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校庆大典上……
“我说王老师,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要我去唱歌啊?!!”我气愤的向老王吼,他居然知道我会弹琴,便私自给我报了个钢琴独唱。而且最晦气的是节目编号是9,而拉拉和钱秋业的编号是10,oh my gard!!
“下面请初一(8)班的颜思薇为大家献上钢琴独唱:《天黑黑》。”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台了。我走上去的时候,看见拉拉在后台拼了命的鼓掌。
“我的小时侯,吵闹任性的时候,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终于唱完了,不知道是我唱的好还是怎么样,我下台的时候,台下是雷鸣般的掌声。我一下台就跑到较远的一个角落去坐着,下
面真正的噩梦要开始了(我终于知道“梦开始的地方”这句话有多么怕)。
拉拉坐到我刚才坐的琴凳上,钱秋业抱把吉他坐到前面,音乐慢慢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