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lk alone.The sunlight subvert a city,tear up anything.
In all directions.
Until you appeared. I have been a person。
We can laugh haughtily.
We saw the foretime.
We.
Be continuing……
<Z>
像是遇见过你吧。
嗯。一定是这样。
<O>
络年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反正不是能在头重脚轻,昏昏欲睡的中午真的安心读书的人。很清醒的自我认识就导致了更加郁闷的一声长叹。
下午。偌大的图书馆。很静。
可以略瞥见外面卷起的玉兰盛开。绿色,白色,蓝色。单调混杂,犹似安好。小女生头上的所谓“纵观世界科学集”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滑下,厚沉地砸中白色露趾小凉鞋,尔后扑起闷闷的声响。
“啊。”女生摹地感受到神经中枢从脚趾末端刹那间传达上来的钝痛。咝咝地抽气,最后按耐不住本性一般低吼一句:“走人。”
好象对自己说,好象对旁人说。可无人回应。
余音涣散开来。
空荡的馆内在最沉重的关门声中浅睡了去。
<T>
拥挤着,熙熙攘攘。
会考就是这样吗?那还真是让人讨厌。再加上第一门考就是最头疼的物理,就更加可恶。昨天试图恶补的计划落了空,小女生往往会仇视所有东西。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与人。络年竟在此刻握拳愤愤地想起这句古谚。
疯了。疯了。疯了。
这不是外表安静的她说的,尽管内心是这么咒怨了不下万次,但是她不可能表露。于是这个女生开始寻觅那个勇气者,呐,知音啊。
从公告栏的玻璃反光中络年看到了如同温暴小狮子一样的肆意。
是的,肆意,多么适合她的名字。以至后来一段时间络年整天唤着这个名字,浅笑着:肆意。肆意。然后那个女生追着络年大喊:你完蛋了。
两个女孩就此成了伙伴。安静的络年,无所顾忌的肆意。
好象本身就在一起,相识不过只是形式的缘分。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她与她。
大概这就是所有故事都要烂俗出现一次的开场。
〈T〉
肆意很诡秘,总是出现在不同场合,又神秘地消失。
络年问过的。你在哪个班啊?
高二五班啊。肆意轻皱眉头。烦呐,你老问这干嘛。
什么。
络年吃惊得无法相信,她们竟然是同一个班的。怎么可能,自己从来没注意过她。混噩的高二,居然有能力把同班同学都屏蔽。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能的吧。不可能。
络年还在杂想着,肆意居然就不见了。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喂。肆意。络年看四周,只有悠闲的空气,在金色日光里颠沛流离。记得初时认识肆意是暖春,此时却已盛夏。络年听见有人叫自己,欣喜地转头,“你个死丫头”还未出口就哽在喉咙口,是班导。
络年。你上次会考成绩本就不好,这次二模又不理想呐。
哦。络年低头,心里想,还是考砸了呢。
如果按这个趋势下去,本一难啊。老班沉重的气息游走在耳畔,酥痒得让络年感觉发毛。
所以,真的要努力了。
是呐,真的要努力了。
最后一句对白让络年酸涩起来,最后竟然让自己哭了。很没用,很不争气。这样的自己络年很讨厌。能努力吗?结果呢?
对了。女生突然想起了什么,眼角还没干猛然抬头问了远方一句:您知道肆意考得怎样吗?
她们一个班呀。真想知道她的成绩。可是班导早转角离开,空寂的回音。
是很差呢,还是很优秀。又或是跟自己这样中间夹心,整日惶恐呢?
然后又笑起来。那家伙,怎么会惶恐呢。
<F>
寝室里。灯光未眠。
肆意。络年喊出声。
是什么时候这样依赖起一个人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只是刚相识不久,却可以在梦中见到她,看见她的脸,真的很熟悉,原来就遇见过她吗。
手指冰凉的络年支撑着坐起来。
啊,肆意。她惊叫,另一个女孩就坐在自己面前,那副面孔和梦境里的脸交替重叠,模糊却鲜活。
傻瓜。半夜也会被吓醒。肆意坏坏地一笑。我有那么恐怖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你。
当然。我是肆意呀。
络年的心突然就温暖起来,肆意的活力向上,还有一点神秘,都揭开了自己的心,原来的向往就是做肆意这样的女孩,现实却很残酷地击碎这一命题。
络年是个冷淡的人。络年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络年是个胆小的人。络年是个懦弱的人。
连自己都无法否决。
你说,肆意。如果我是你该多好。络年淡淡地说。
白痴。
你不懂,真的很希望呢。
肆意不说话了。络年跟着沉默。两个女生对峙着,希望看穿对方,找寻自己渴望的东西。
也许她们就是一个人呢。
<F>
又是一次考试。很重要呢。
升高三了。认识肆意也一年了吧。络年依旧安静做着自己;肆意依旧是那个张扬的肆意。
你在哪。
我在坐。你在右。
络年常常就这么想自己和肆意的关系。稍纵即逝的疏离,忽然就忘记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
在第一次看见那个如同温暴小狮子的女孩时,她有着短短碎碎的头发,左颊有个很浅的旋涡,穿素色衣服。而最特别的是,她的白色露趾小凉鞋上红肿了一块。
她在玻璃窗中显得支离破碎,被背后的绿叶切碎了神情。
为什么。
她们是同一个班级的,但细心的自己怎会遗忘这样一个飞扬的女孩。尽管在班级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络年却总在偷偷地祈祷,要和同学们处得很好呐。
因为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寂寞。
所以,不会不记得她的。
为什么。
在漆黑颓凉的夜晚,你会闯进我的梦里,让我看到你的脸那样熟悉。然后冰凉的感觉蔓上自己的脸,大概就是这样的苍白。
最后。为什么。
你要告诉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就算我知道是这样,我很想那样。
却实现不了。
<E>
我们越长大越孤单。让自己和自己做伴。
这便是青春最痛人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