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咸鱼,又睡觉了,看我怎么罚你!”老板娘大吼一声,大脚一挥踢在凡卡脸上,凡卡“唉哟”叫了一声,滚到了一边儿去,胆怯地走去干活,嘴里嘀咕着:“我爷爷就要来接我了,看你们……唉哟!”他还没说完,老板的鞭子就到了,“你嚷什么?干活呀!今天你别想吃饭了,而且你要干两个人的活儿--”很明显,老板以为凡卡在骂他,在诅咒他的孩子归西。凡卡不服气,撇了撇嘴,老板再次误解,一个鞋子飞去,打肿了他的脸。
日子让凡卡悲哀,终于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薄薄的信!他象一只快乐的小鸟,高声地叫着,虽然嘴巴又被打肿了,他仍然高兴得不得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当他看到那几个字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难过地摇着头,“呜――呜”的声音更透出一种无奈的悲伤。
当天他寄的信没有到爷爷的手里,他的爷爷是永远也收不到的他那种既没有详细的地址又没有邮票的信的。而他收到的也不是爷爷的回信,那封信是村长寄来的。凡卡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他爷爷死了!
凡卡的爷爷死了,他被他的雇主打死了。
“不,爷爷,我是多么地爱您!您不能丢下我!”凡卡大声嘶吼,倒在了地上,老板没有来,他出去了。
“为什么?”凡卡绝望地仰天问道,“连我那可亲的爷爷,你――苍天,为什么都不放过呀?你这臭虫,屎壳郎……”他大声咒骂。
哭腔越来越微弱,连呼吸也变得平静、微弱、断续,可怜的凡卡,终究没能看到,太阳神降临人间的无限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