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喜欢上了一个很酷的女孩,然后我和一个可爱的女生谈起了恋爱,最后,我娶了一位温柔的女人,平淡的过日子。
——题记
《一》
高二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们班转来的一位酷酷的女孩。
她叫做初,其实她长的很清纯的样子,成绩也很优秀。作文课上,她的文章经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我们班也有很多男生都很喜欢她,只不过她不知道。
她的性子很直爽,做事的方式也很酷,所以人缘特别好,我们班的女生都愿意和她交往。而我很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毫不遮掩自己的一口白牙。
我那时成绩也算不错了,但远远不及她,所以即使喜欢,也不敢告诉她,怕被她直接拒绝了就太丢脸了。那时的我,真的很自卑。
有一次,学校举行什么活动,她被班主任推荐当了女主持人,还差一个男主持人,口才还算不错的我便去班主任那里报了名,班主任有些惊讶,因为我在班上属于那种默默无闻,可有可无的角色。
不过班主任倒是挺宽容的答应了我的请求,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勇气可嘉!”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和她的彩排。
我们在班上练习了几次,她朗诵起来实在是优美至极,十分流利,特别有气质。我则是屡次被批评,要不是说我普通话出错,就是感情不够。
后来老师便没有监督我们彩排了,她有时候也会偷懒说这次不排了,但她很会把握分寸,所以我们的彩排也很顺利。上半场的彩排终于达到老师的要求后,她高兴的拉着我就跑,我问她去哪,她才放开我说:“走,庆祝去!”
她请我吃了一顿饭,恩,没错,确实是她请的。买单的时候我本来准备要付钱,但被她拦住了,她笑着说:“这顿饭我说了是我请的,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我觉得让一个女生付钱是很不绅士的,便不同意。她又开玩笑似地说:“别不给面子啊。”我听得出来她有点生气了,只好不再阻拦。
她的自尊心真的很强。
“下半场成功了就你请哈!”她对我说。
排练下半场的时候,和她单独在硕大的篮球场,我有些紧张,老是忘词。有一次,我又念错了台词,可能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吧,就斥责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怎么还出错!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有点羞愧,不敢作声。
“要不这样吧,”她咬着嘴唇,想了想,“下半场的节目我们拿着稿子念好了。”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没想到她也会说出这种话,因为我以为她是那种老师说什么就做什么,不会违背任何要求的好学生类型。
我就这么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又开口道:“还不是你咯,再跟你这么念下去,我都快忘词了!”
之后的接触中,我发现她真的是很爽快的人,我觉得我更加喜欢她了,因为她不像那种自持甚高的好学生,反而有点逗。
但她一直没让我请那顿饭,有一次我提起来,她倒有些不高兴的说:“下半场一点都不成功还吃什么饭啊。”
我有点过意不去,但她又说:“要不你帮我扫一天的卫生吧!”
我欣然答应了。然而自那之后,我们之间反倒没什么交集了。
毕业晚会那天,我早早来到学校,却没有看到她,直到晚会快要开始她才来。她一来便奔向她的好朋友们,我就在他们旁边。
她的朋友埋怨她这么晚才来,我看到她吐了吐舌头,又耸耸肩,说:“我睡了个午觉。”
“你还有心情睡午觉!都没有不舍得我们!”她的朋友说。
“哪有啊,我最爱你们了,来,抱抱。以后我们也是好朋友哦!”她认真的说。
突然,她朝我这边看过来了,一不小心我撞上了她的视线,我有些紧张,忙转移了目光,余角却看到她豪不介意的笑了笑,和朋友说了几句后,朝我走来。
我装作没看到,她却叫我的名字:“陆文。”
“干嘛。”我不得不转过头来,脸上红红的。
她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说:“加油!”
我怔住了,她又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说:“谢谢你。”便走开了。
毕业晚会上,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一晃眼,就看到了初清爽的笑脸。
这就是我的初恋,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演的独角戏,我以为故事中的女主角永远都不会知道,然而,在最后,她却仍然知晓了,也许,早就知晓了。
但是,也随着毕业而永远藏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二》
大学里我一直好好学习,想做一个像初那样的优秀生,平日里也有一些女生对我表白过,但我都是很直白的拒绝了。
一天,有人告诉我系花浅桐对我有好感,我没太在意。几天后,我出了教室门口便被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喊住了。我奇怪地看着她,我并不记得我认识她啊。她娇羞的开口:“陆文,等下你到枫林里来。”便匆匆离开了。
我的几个哥们在那里起哄说我艳福不浅,能钓到这样的美女。我叫他们别瞎闹,又问:“你们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
几个哥们听我这话,全都懵了。我正要不耐烦,好友从就给我一拳,说:“你小子是装啊还是傻了啊!系花浅桐都不知道!”
系花浅桐,我确实有点印象,但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了。我先来到了枫林,因为,高二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不像男生作风的事了,这次我不想再让女生等我。
等了一阵子,浅桐才姗姗来迟,看到我在等她,有些开心的跑了过来。张口就说:“你等很久了吧。”
“恩。”我如实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浅桐低着头,问我。
我没有说知道,也不想说不知道,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问:“为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她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呵呵,我没有喜欢的类型,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我所喜欢的便只有她而已。我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不告诉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笑,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别人而已。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
浅桐一副诧异的样子,但也没有再问,有些害羞的说:“那么,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她越说越小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好,真的是不太忍心。
我终于缓缓开口:“我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恩!”她回答得很用力,便跑开了。
回到宿舍,朋友追问我在枫林里发生了什么,我如实说给他们听了,说到她对我表白那里,我卖了下关子,结果就是被蒙了被子暴打了一顿,之后从匆匆问我:“快说你怎么回答的。”他们都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得不赶紧告诉他们。
听后,他们扫兴的说:“陆文,你有病啊,还要明天才给人家答复。”
“我得考虑下啊,我又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答应的人。”我不满的说。
扬一听我这话,就怒了:“考虑个屁啊!要是我就强吻她了。”
我们大家都笑了,我说:“扬,你也注意点形象啊。”
“什么形象?这玩意儿老子十年前就喂狗了!”扬继续嚣张威武着。我们都被逗笑了。
我答应了浅桐做她的男朋友,其实我也是有虚荣心的,有一个长得可爱漂亮的系花做女朋友倒也是一件光荣的事。
我也是蛮尽职的,中午我会去帮浅桐去食堂打饭,有时候带她去逛街,她喜欢的东西,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也会给她拿到。
浅桐是一个很容易害羞和满足的女孩子。
那个情人节,我送了浅桐一大束玫瑰花,并带她去了游乐园。
在缓缓上升的摩天轮上,我们一起欣赏着脚下美丽的夜景,当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时,她望向我,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持续到摩天轮停止。
下了摩天轮后,她有些害羞,不敢看我,我感到好笑。我带她去德克士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打车回校了。
之后,她对我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里,她最快乐的便是那个情人节了。
然而,大三的时候,我们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并不是我开始厌烦这段恋情了,而是我感觉,我并没有多爱她,真的。
我跟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她惊愕的望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爱你了。”我知道我说这话肯定伤了她的心,但是我只想彻底一点。
她哭了。
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们分手的事,包括我的好友。直到有一天,从打电话约我到学校一角的咖啡馆。
我去了,推开门,我便看到了浅桐,她的对面有一个男生。她也看到了我,似乎有些不自在,我无所谓的走了进去,找到了另一桌的从。
从急忙问我:“你们俩怎么了,我刚才看到浅桐在这里就赶紧打电话给你了。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们分手了。”我淡然地说。“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
“分手了?”从不敢相信的样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
从更加惊讶:“都这么久了怎么没听你说起。”
我不再说话。
我不能说没必要,因为我不是傻子。
之后我也有和其他女生交往过,但我不想再说。
浅桐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女生,交往了一年多,但我却并不是很爱她。这是实话,在一起那么久,不能说不喜欢,但我却真的没有多爱她。分开了,倒也没觉得可惜,有些人,曾经在一起过就好了。
《三》
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公司,奋斗了几年,在市里有了房子,去年也买了车,二十七岁了,然而却没有女朋友。
也并不是没有喜欢我的人,只不过我还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直到遇到了我现在的妻子音。
我们是家人介绍认识的。
那时候,我的父母整天为我瞎着急,四处寻觅好女孩儿,却也还是与我无缘。
“文儿啊,你柳姑姑给你介绍了个好姑娘,你可一定要看看啊。”母亲又打电话来了。
柳姑姑是我父亲最小的妹妹,一辈子没有生育,所幸姑父人很好,待我姑姑也不错,从未抱怨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不需要孩子来维持的婚姻。
柳姑姑平时最疼的便是我这个侄儿。我不忍心拂她老人家的心意,便说了时间地址,答应了。
我们约好的地点是在市里的一家餐厅。
我早早的便来到了约定地点,跟餐厅老板要了一杯茉莉茶。母亲说对方是姑姑嫁出去的那个村子里的人,没读过大学,人很贤惠。
见到了果然如此,是个长的不怎么漂亮,但很顺眼的姑娘,见了我也是十分礼貌,与泼辣、没文化的一般农村姑娘算得上天镶之别。
可能柳姑才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我真的需要什么样的家庭。
“要喝点什么?”我拿菜单递给她。
她轻轻一笑,用鼻子嗅了嗅,说:“茉莉。”
我没有听清楚,便又问道:“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是茉莉的清香,你喝的是茉莉茶吗?”她问我,“我也要茉莉茶好了。”
“我在家里也经常泡茉莉茶喝,很喜欢茉莉淡雅的香味。”
我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我不想太草率的结婚。然而这次,我的母亲倒是笑呵呵的不着急,好像很放心的样子,也是,我是她的儿子,她不了解我谁了解我?哦,还有柳姑。
母亲和音像一对亲母女般唠叨着家常,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小音啊,我跟你说,文儿他这个人啊,做事没什么主见,当家还是得看你啊。”母亲对我甚不放心。“对了,他还有洁癖,平时家里有点脏的他都要扫好几遍。”
音听了这番话,捂着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阿姨,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陆文他还有这点啊。”
“你就乐吧,平时我在家地要是脏了,那我要有多累啊。”我忍不住插句话。
音挺善解人意的说:“我肯定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啊 ,才舍不得让你受累呢。”
我们结婚之后,音确实是天天打扫卫生,我在家从来没有看到过地板上有垃圾。母亲在一旁乐的合不拢嘴,说我捡到了好运,柳姑给了我个这么好的媳妇。
说到媳妇二字,音又红了脸。
一年之后,我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在教堂,我望着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女人,我觉得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音,我们要好好在一起。”
“恩。”她羞涩的低着头。
我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紧紧地抓住。
我不想用过多的语言来描述我的妻子,我也从未跟她讲述过我的曾经,我不愿意。现在的我,最爱的人只有她。或许这一生都是,可能到现在为止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爱。
柴米油盐,细水流长。
我关掉了床头灯,对紧紧依偎在我胸口的妻子轻声说:“宝贝,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