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3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一

　　“各位观众晚上好。”电视上，《新闻联播》的男主播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晚上好。”女主播也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今天是X月X日，农历X月初X。”

　　“今天节目的主要内容有——”

　　小草倒没有专心看电视。饭菜的香味飘入她的鼻子，刺激着她的兴奋点。平时吃的都是大米、面条、馒头，稀的就喝米汤，很少吃肉。今天可不一样了，辛勤操劳的母亲准备做些平时吃不上的。不过与其说小草在期待今天的晚饭，不如说她更期待今天要来家里的客人，以及客人到来对自己命运的改变。“小草，快过来。你男朋友终于来了。”继父大喊。“我知道了。”小草回应道。

　　男朋友终于来了！没错，是“终于”来了。男朋友对于小草的意义，不仅是恋人或未来的丈夫，还是自己以后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依靠。本来年轻人谈恋爱，有些小矛盾小争吵很正常，但小草如果与男友吵架了，她的父母就会很着急——这次机会失去了，女儿还能嫁给谁？你看，今晚两家要订婚，小草听说她的男友来了，赶紧拄着拐杖，以她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慢慢腾腾地走向饭桌。

　　“快点！”继父又这样大喊了。还是那种嫌弃的目光，还是那种恨不得把你赶出这个家的眼神，怒容不散。真是应该快点过来啊，这男朋友可是在村子里托人找的，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人家能不嫌弃患有先天小儿麻痹的小草，已经很不错了，岂敢怠慢？再说，这小伙子也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他对小草真的挺好。


　　福珠家里的电视上，也在放《新闻联播》。福珠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了解着国家的最新情况。高清的电视把两位主播显示得非常好看，简单的画面内容也因为高度清晰而具有美感。福珠跟小草年龄一样，而且也是个残疾女孩。论身体，小草可比她强多了：小草还可以拄着拐杖自己慢慢行走，她则因患有先天肌萎缩，出生以来从没走过路，几年前还因脊柱变形，无法坐立了，每天都待在同一个房间、躺在同一张床上；小草只是一条腿不听使唤，她则全身上下都无法自己活动，只有手部等几个地方可以稍微动一动。

　　女伴来给她庆生了——这亲切活泼的同龄女孩，是坐在母亲的车里过来的。私家车行驶在大马路上，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福珠的家——朝气蓬勃的女伴，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让福珠感到有一股新鲜的空气在家中飘荡。女伴与女伴的母亲，还有福珠的父母，个个都围绕在福珠的床前，听福珠讲她这个小作者最新编出的故事。

　　“我给大家讲我最新编出的故事，故事的名字是《中国定会更美丽》。”福珠说，“世界上有四个恶魔，他们狰狞恐怖，青面獠牙，分别名为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军国主义与霸权主义。世人被这四个恶魔搞得苦不堪言，很多地区生灵涂炭。上帝派出一个名为中国的天使，前去拯救大家。后来军国主义不见了，殖民主义也失去力量，剩下另外两个恶魔还在折腾捣乱。中国有两只美丽的翅膀，一只名为城市，另一只名为农村。如果城市生长得好，农村生长得不好；或是农村生长得好，城市生长得不好，中国都挥动不了双翅，无法飞翔，不能与恶魔作战。那样，不仅剩下的两个恶魔依然为祸人间，军国主义与殖民主义也可能复活。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因为中国的城市与农村一定会平衡地生长。中国，一定会更美丽。”

　　大家听完福珠的故事，都觉得很好，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福珠见人们喜欢自己编的故事，露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童真的笑容。“叮——咚——”，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餐馆的外卖送来定好的丰盛晚餐。
二



　　开饭了！“我们家的小草太感谢你了……”小草的母亲频频站起，弓着腰，不断给小草的男朋友夹菜，并说。看到平日为自己操碎心的母亲如此殷勤，小草只感觉心里一阵儿一阵儿地发酸。在日复一日的劳动中，在明亮炙热的阳光中，小草的母亲皮肤越来越黝黑，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她是小草最亲的亲人，是小草在这世上最大的保护伞。



　　至于亲生父亲是谁，小草自己也不知道。小草只记得，在种满庄稼的田间地头，风刮起来就像尖刀般锐利，将人的肌肤刺得粗糙，母亲干着农活，非常辛苦，自己却在旁边坐着等妹妹放学回家，一点忙都帮不上。无意中她发现，有几个村民在悄悄看着自己，小声议论着什么。就是这些只言片语，让小草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她在学走路的年纪，被父母发现了她与健全孩子的不同。母亲向人借了很多钱，带她到外地做了一次手术，回来以后，父亲就不见了。遇事逃避的父亲跑了，母亲则舍不得自己生下的这块心头肉，带着孩子改嫁。在小草有记忆的时间里，她都是跟作为农民的继父、母亲，还有继父与母亲生下的那个活泼可爱、能上学的健全妹妹一起生活的。母亲与妹妹都对她不差，只是继父嫌弃她，总朝她发脾气，每次发脾气都让她战战兢兢、哆哆嗦嗦，深感自己弱小。



　　妹妹可以上学，自是家中希望。而小草就像一个累赘——一个不会走路、不能上学的女孩，不是累赘是什么？虽然这样，母亲还是愿意为她辛劳。那一粒一粒汗珠落入土地，母亲拿手背擦擦汗，望着茁壮生长的劳动成果，憨憨微笑。那些健康丰盈的庄稼，看起来多么喜人！正如诗中所写：“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开饭了！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光是闻到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餐桌边人人都到齐了，唯有不能坐的福珠无法过来。福珠的母亲对福珠的女伴说：“你想吃什么就说，阿姨给你买。”“还不快谢谢阿姨？”女伴的母亲为教自己女儿懂得感恩，说。“谢谢阿姨。”女伴说。这小家伙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去看看福珠，在她那屋吃饭。”



　　女伴端起饭碗走了。用餐时，女伴的母亲说：“福珠写的东西我看了，太优秀！”福珠的母亲听到这话，双眉喜悦得向上扬了扬，满面春色，又介绍自己孩子几句：“这孩子什么东西都自学，什么东西她自己就会了。”



　　福珠也是在学走路的年纪，被父母发现了她与健全孩子的不同。她的父母勇敢地担当起抚养孩子的义务，悉心照料着自己的骨肉，而且没有要二孩。福珠是独生女，家中的掌上明珠，母亲为她借阅各种书籍、杂志，父亲为她讲解各种知识。渐渐地，活动不了的福珠爱上了写作。在她坐不了以后，她将电脑的显示屏放在便携桌上，便携桌又放在床上，用一只右手点击输入法的软键盘，卧病在床笔耕不辍。



　　她总是让人们惊讶，就像一个天才——一个不会走路、无法坐立、不能上学的女孩，写出那么多文章、诗歌、小说，不是天才是什么？其实，最让人感动的不是那些文学作品，而是她那为国为民的伟大情怀。福珠对来到屋内的女伴说：“你应当把碗里的饭吃完。我们吃的粮食，都是农民们辛勤劳动换来的。有一首诗写得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啦，我知道啦。”女伴响应福珠勤俭节约的号召，说。



　　“……中国要美丽，农村就要美丽……”电视上，《新闻联播》的女主播说。



“中国要美丽，农村就要美丽……”福珠在心里默默重复听到的这句话。
三

　　小草的家是平房。她的童年有很多苦涩和郁闷，生理缺陷犹如一面无形的墙，给她与身体正常的人造成交往上的障碍。她的世界，就是她行走所能到达的地方。那一亩三分地，构成了她的全部。

　　“小草，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男朋友表示。小草是极其地想嫁出去的。她的父母也是极其地想让她嫁出去的。自己每天那种无事可做的时光让人厌烦，母亲身上那种巨大的生活重担又让她自责，贫穷使她的家庭承受痛苦。有时候她想，要是睡着了就不再醒来，是不是就不用面对纷纷扰扰了？嫁出去，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用小草自己的话来说：“我家就像监狱一样。”

　　“哥哥不许骗姐姐。”小草那可爱的妹妹说。男朋友用哄小孩的眼神看了妹妹一眼，实际上他在进行一种无声的许诺。他又深情地望着小草；小草性格腼腆，疾病导致她说话不怎么利索，不善表达的她干脆低下头沉默无语。不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用温柔的目光怯怯地、害羞地望着男朋友。


　　福珠的家在一栋楼的二十几层。别看楼层很高，坐电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栋楼住进不少人，邻居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认识谁。福珠瘫痪在床，天天待在家里，连去家中的另一个房间都从不轻易为之，心中却装着五大洲四大洋，什么美国的电影啦，前苏联的小说啦，还有中国古人写的文，她都看过。她的世界，就是她心力所能触及的地方。如果她有小草的身体，可以拄拐去外面走走，见过的东西一定比现在多得多，当然是会比小草优秀很多。

　　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差距所在，不是居住环境、经济条件等，而是心。小草就想一辈子这么活着，平平安安地过一生；福珠觉得自己先天残疾，是不是有什么使命啊？要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可都是历经磨难的！福珠对自己的定位比小草要高，这使她日臻完善。

　　按说，肢体残疾的人不能活动，智力没有任何问题，非常适合写作，那为什么残疾人作家并不多呢？因为他们不常出门，知道的东西少，只有自己单调的生活，没啥想写的。只有对自己进行很高的定位，胸怀天下，做生活的有心人，将世界与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残疾人才会有创作的灵感。

　　女伴吃完饭了。身着时尚服饰的她，手上玩儿着价值不菲的最新款手机，嘴里嚼着零食。不知什么别有用心者写了一段骂中国的话，堂而皇之地发在微博里，让她给看见了。她颇显矫情地说：“现在中国就业压力太大，老百姓都没出路……恩，要是像美国那种社会制度就好了。”大城市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聚到一起都会聊政治。即使是出租车司机，也会跟你侃几句国际形势。

　　“你说你就业压力大，你知不知道很多人连这种压力的机会都没有？你能有生存权，不用经历战乱，还能有受教育权，已经很幸福了。这些对我们国家来说不容易，因为要让十三亿人都拥有。你可以认为这些太初级，那就应当去好好建设，这样才能有更高的，而不是发没用的牢骚。”福珠说，
三

　　小草的家是平房。她的童年有很多苦涩和郁闷，生理缺陷犹如一面无形的墙，给她与身体正常的人造成交往上的障碍。她的世界，就是她行走所能到达的地方。那一亩三分地，构成了她的全部。

　　“小草，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男朋友表示。小草是极其地想嫁出去的。她的父母也是极其地想让她嫁出去的。自己每天那种无事可做的时光让人厌烦，母亲身上那种巨大的生活重担又让她自责，贫穷使她的家庭承受痛苦。有时候她想，要是睡着了就不再醒来，是不是就不用面对纷纷扰扰了？嫁出去，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用小草自己的话来说：“我家就像监狱一样。”

　　“哥哥不许骗姐姐。”小草那可爱的妹妹说。男朋友用哄小孩的眼神看了妹妹一眼，实际上他在进行一种无声的许诺。他又深情地望着小草；小草性格腼腆，疾病导致她说话不怎么利索，不善表达的她干脆低下头沉默无语。不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用温柔的目光怯怯地、害羞地望着男朋友。


　　福珠的家在一栋楼的二十几层。别看楼层很高，坐电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栋楼住进不少人，邻居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认识谁。福珠瘫痪在床，天天待在家里，连去家中的另一个房间都从不轻易为之，心中却装着五大洲四大洋，什么美国的电影啦，前苏联的小说啦，还有中国古人写的文，她都看过。她的世界，就是她心力所能触及的地方。如果她有小草的身体，可以拄拐去外面走走，见过的东西一定比现在多得多，当然是会比小草优秀很多。

　　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差距所在，不是居住环境、经济条件等，而是心。小草就想一辈子这么活着，平平安安地过一生；福珠觉得自己先天残疾，是不是有什么使命啊？要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可都是历经磨难的！福珠对自己的定位比小草要高，这使她日臻完善。

　　按说，肢体残疾的人不能活动，智力没有任何问题，非常适合写作，那为什么残疾人作家并不多呢？因为他们不常出门，知道的东西少，只有自己单调的生活，没啥想写的。只有对自己进行很高的定位，胸怀天下，做生活的有心人，将世界与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残疾人才会有创作的灵感。

　　女伴吃完饭了。身着时尚服饰的她，手上玩儿着价值不菲的最新款手机，嘴里嚼着零食。不知什么别有用心者写了一段骂中国的话，堂而皇之地发在微博里，让她给看见了。她颇显矫情地说：“现在中国就业压力太大，老百姓都没出路……恩，要是像美国那样的社会制度就好了。”大城市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聚到一起都会聊政治。即使是出租车司机，也会跟你侃几句国际形势。

　　“你说你就业压力大，你知不知道很多人连这种压力的机会都没有？你能有生存权，不用经历战乱，还能有受教育权，已经很幸福了。这些对我们国家来说不容易，因为要让十三亿人都拥有。你可以认为这些太初级，那就应当去好好建设，这样才能有更高的，而不是发没用的牢骚。”福珠说，“我们国家有自己独特的情况，需要与之相配的社会制度，不能照抄照搬。”

　　“可不管情况多么独特，所有人都是想拥有幸福自由的生活，这点哪个国家都一样。”女伴宛如一只雏鸟，伸伸小脑袋，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周围，以清脆的声音快速地说。

　　“你讲的这是人们共同的心愿，这倒是哪个国家都一样。不过，实现这个心愿的道路和方法，是要允许各有不同的。”福珠用动情的语气说。

　　青年是那样纯粹，那样充满激情，那样让人感觉可爱、令人感到心疼。他们活泼纯洁，如娇艳欲滴的鲜花，盛开绚烂，无比养眼。他们对人民有无限热爱，会为群众想各种解决问题的办法。青年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被美国的意识形态蒙蔽的青年，好像乌云遮住的太阳。

　　“好吧，那我就相信国家会更好。”女伴说，“门铃响了，一定是订的蛋糕到了！”

“……缩小城乡差距……”电视上，《新闻联播》的男主播说。
四



　　一潭死水，乏味枯燥，千篇一律，这些词都可以拿来形容小草的每一天。小草似乎与这日新月异、飞速变幻的世界没有关系，好像什么事都不用她管，悄无声息地过自己的日子，与外界平行。痛苦不仅来自身体某项功能的缺失，更来自这种缺失让一个人与大集体脱钩。然而，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她的存在本身便属于社会的一部分。她的生活如何，代表了中国社会一部分人的生活如何。她就像一块其貌不扬、没人知道的石头，深深沉在海底，潜伏着，寂寞着，不像海水那样一眼就能看到，但也是大海的一部分，与大海无法分离。



　　她以为她只是她自己呢，其实不然，她是一个群体。瞧，她对新闻不感兴趣，觉得新闻里报道的事情离自己很遥远，那些事情都是大人们关注的。可是，大人们的心态和行动，难道影响不到她、影响不到她这个群体吗？她的命运时时刻刻都在受那些看似与她毫不相干的东西所决定！



　　中国是个安全的国家，因此她尽管不富裕，日子却不算特别困顿。听美好的爱情故事，是她最大的娱乐；看每天下午重播无数遍的经典电视剧，也足以打发无聊的时间。男朋友虽年长于她，但两人之间不失浪漫；生命虽不太丰富，但也有好故事可以讲。



　　电视上，《新闻联播》已把国内新闻播完，开始讲国际新闻，此时正在播放关于钓鱼岛争议的消息。她对这些消息都已经听腻了——钓鱼岛怎么样，跟她这个女孩有什么关系？她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能让母亲的负担减轻。





　　福珠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能让美日的阴谋无法得逞。她深深明白，国际形势与个人命运息息相关，人不能太短视了。她在通过写作，将自己变成霸权主义消失速度的润滑剂。小草认为自己的名字是小草，福珠却不认为自己的名字是福珠，而是中国人民。如果我们让身体更好的小草在网络上反美，这样可以吗？目前恐怕不可行，因为小草虽然能去的地方比福珠多，但视野、思维与深度都达不到福珠的水平，让目前的她去网上搞政治评论，是不妥当的。



　　“日本是二战战败国，反倒‘教训’起战胜国中国了。按照《波茨坦公告》，日本的主权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钓鱼岛早该随台湾归还给中国。”福珠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现在的钓鱼岛问题，是美日私相授受造成的。”



　　“美国不是不承认谁的主权吗？”女伴说。



　　“美国是将施政权所谓‘归还’给日本。说钓鱼岛适用于《日美安保条约》，这实际上就是在从中渔利了。”福珠说。



　　“这中国不是挺现代化的嘛。什么高铁、航班、信息设备，外国有的中国也都有，美日怎么就敢频频挑衅呢？”女伴说。



　　“中国幅员辽阔，是个大国。虽有几个城市非常发达，可是在外国人眼里，还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国度。大城市的人穿时装玩高端，改变不了这个国家给人的整体印象。那些贫困、边缘的人，还是很多。只有平衡发展，共同富裕，人家才会觉得中国是富足强大的。”福珠说，“你和我能这么幸福，但并不是全国的人都这样。想想看，如果此时有一个跟我们相同年纪的农村小姑娘，也在看这些新闻，她能有我们这么多观点吗？”
五

　　漆黑的夜也有星光与灯光，小草的一生并不全都是孤独和离群。虽然她自己本就是一般人眼中的弱者，但她在尽己所能帮助别的残疾人，给那些残疾人讲故事。帮助别人，她自己也会感到快乐。

　　“小草，有新十字绣了吗？给我看看。”男朋友说。小草非常喜欢绣十字绣。她绣的东西色彩鲜艳，人见人夸。她忙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到床边，拿出自己绣的鸳鸯图，让男朋友欣赏。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他俩的脸庞。

　　此时此刻，小草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憧憬。很快，她就有新的家庭，可以开启全新的生活了。望着男朋友那欣赏不已的表情，那对十字绣爱不释手的样子，她微微地笑了。


　　福珠在通过文学构筑自己的未来，坚定地朝着梦想迈进。她在呼唤，她在号召，让所有人都为和平美丽而活。她激励了很多人，愉悦了很多人。

　　有人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中国为什么发展得这么快？在中国人民当中，像小草的母亲、福珠的父母这样勇于担当的人，不在少数；像小草、福珠这样无比坚强、热爱奉献的人，层出不穷。

　　福珠与女伴的交流告一段落了。“千言万语，不如一句话：中国定会更美丽。”福珠说。

　　“今天的《新闻联播》节目就播送到这里。”电视上，《新闻联播》的男主播说。

　　“各位观众，再见。”女主播这么说。

　　“再见。”男主播也这么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