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坐拥的孤寂

我静静翻着书本，声音在沉默中扩大了几倍。身旁的杯中，咖啡散发的热气不知何时不再氤氲着灯光，我轻酌，放杯，抬笔，刷题。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为所有人知晓的努力，而一切的杂乱都深深隐藏在心的最深处。像压箱的褶皱毛线。

刚刚看了从前我们写过的文章，不论笺语、师傅还是某某，我只是循着一步步的痕迹，看完了那些矫情的“曾经”。稚嫩么？幼稚的奶气早已断绝了吧。只是那些笔触如今却仍使我心颤。无法想象那一段极为抗拒、极为灾难、极为叛逆甚至悲伤的岁月。经历了几天？几个星期？还是几个月？有谁说的清楚？

那是单方面的焦灼，似乎看透了所有人远逝的离自己愈来愈远，不甘、无奈、想要放弃却仍不断追逐。一段需要平息的时间，也不知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离去。只是带走了什么？看着眼前沙尘暴肆虐后的广场，无助地低头啜泣。

师傅曾经说过的“狼心狗肺”、笺语曾说过的“敏感孤独”大概已经留为岁月的烙印了吧。刻在开凿的羊肠小路上，不论春意盎然或是落英缤纷。

曾经看着一路的风景，渐渐迷失了道路。当终于知晓了“柳暗花明”后，其他人已经走了好远。于是一边艰涩地追逐，一边向周围的风景告别。呐，再见！

也许一个初中生写着这种自以为悟彻人生的文字真的好笑，但是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告别，一种仪式，一种荒凉的孤寂。

或许渐渐踏上了名为青春的路，没有鸟鸣、没有凯歌、没有沉默又没有聒噪。渐渐懂得如何的合理掌控时间，把看星星的经历移到学习上来，渐渐开始学着排开不谐、舆论的声音，平静地听着别人不算过分而又无聊的玩笑，而后报以一笑。我说：“有意思吗？”

是啊，有意思吗？我问他们，也问自己。

师傅说他并不是为自己而读书，也说真的好累。我没有反驳的是，难道考试的结果好的时候不会开心吗？在考砸的时候干嘛要难过？

当学习成为一种习惯，学生只会分为两派，以成绩为优越的资本，以及厌恶学习厌恶课本。

所以如此说着“为谁而读书”的话有意思吗？我如今再次问你相同的问题你还有勇气这样回答吗？

大概偏激了吧，不止师傅你累吧，我也一样啊。

听着心底的溶洞滴水的清明，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却不管走了多远，仍是寒冷的漆黑。精疲力竭了，已经没有勇气走下去了，于是真的这样吧。无数次这样想过，却仍是不甘地向前摸索，渴求一点光亮。

又回到了“岁月依然”的模样，卑微的渴望好像向日葵不断迎着太阳的光。孤独的快乐再次回到了心中。开心吗？也许吧。

我微微笑笑，深夜了。我再次抿了一口咖啡，翻动了书页。

窗外小雨淅沥，遮住了星星的光。也或许，岁月依然，只是我们都在长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