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周总理
《十里长街送总理》的点点泪痕,《周恩来》的潸然泪下,《周恩来的四个昼夜》的感人肺腑,课文,电影,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这位人民的总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的周总理。
认识周总理,不仅仅是因为他年少“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远大理想,也源自他年青时代“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滔海亦英雄”的豪情壮志。我想,那时年轻的周恩来和同时代的进步青年一样,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那便是——救国。
在他出生的年份,也就是一八九八年,对封建体制和腐朽的清朝仍然抱有幻想,以康有为和梁启超为首的资产阶级改良派发动的“戊戌变法”仅仅存在了一百零三天便宣告失败。四年前的甲午惨败,马关之辱仍历历在目,人们苦苦探索救国之道却屡屡受挫。
一九一七年,二十岁的周恩来去日本东京留学。和大多数旅日的留学生一样,他的目的也是探索,求知和救国。经历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为什么会打败中国?如何救国?周恩来的心里渐渐有了答案。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一个软弱无能的北洋政府,经济落后,社会动荡的中国需要变革,需要重生。那时的日本是马克思主义传播的重要阵地,年轻的周恩来开始信仰共产主义。
一九一九年,“弱国无外交”的真理在巴黎和会得到了印证,当正义因为强权而扭曲,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愤怒!此时的周恩来回国了,他在天津参加了五四运动,并组织觉悟社,开始了反帝反封建的斗争。那时诸如毛泽东等优秀青年也在五四运动的时候登上了政治舞台。一九二零年至一九二四年,他先后去法国和德国勤工俭学,在旅欧的中国学生和工人中宣传马克思主义,发起组织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当时旅欧的留学生有很多都是后来新中国的领导人,比如陈毅,邓小平,聂荣臻等等。一九二四年从巴黎回国的周恩来担任了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大革命时期,他也参与领导了第一,第二次东征,为巩固和发展广东革命根据地和进行北伐作出了重大贡献。后来,蒋介石反动集团发动“清党”,大量逮捕屠杀共产党员,制造了“白色恐怖”。一九二七年的周恩来,在三月领导了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并获得胜利,八月和朱德,贺龙发动南昌起义,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了第一枪。
由于顾顺章和向忠发等人的叛变,当时的中共中央在上海危在旦夕。主持中央工作的周恩来毅然决定上井冈山,去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国民党口中的“共匪”。这时的他,留起了长长的胡子,满脸胡腮的形象让人感慨民国四大美男之一的他沧桑了许多,不过倒是和马克思这个大胡子有了几分神似。一九三三年,当时党内对“罗明路线”的批判,周恩来似乎是沉默的,但他心里应该是支持毛泽东的。
而在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召开的前夜,周恩来和毛泽东彻夜长谈。会议召开的当天,周恩来作了自我检讨,博古和李德的错误,周恩来对自己也做了检查。他坚决赞同毛泽东的正确主张,得到了大部分同志的支持。我想,毛泽东能重回领导地位,周恩来的作用不容忽视。一九三六年,西安事变正处关键时期,或者说是在杀蒋问题上纠结的时候,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代表们和平解决了西安事变,他深知杀了蒋介石只会使问题恶化,只好为了抗战而留蒋,为了大局而忍让。抗战胜利后的重庆,人们似乎看到了和平的曙光。然而谈判桌上的周恩来却知道,国共合作任重而道远,《双十协议》也许在蒋介石的眼中就是一沓废纸。
内战因蒋而起,也因蒋而迅速落幕。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新中国宣告成立。我想,当时站在天安门城楼的周恩来一定感慨万千,因为我们有一个梦,强国之梦。不久,年过半百的周恩来成为了周总理。总理,总理,这个声音出现在万隆会议上。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被创造性的提出,被各国引为典范。总理,总理,这个声音出现人民大会堂的建设现场。桌上茶杯的位置,外交大厅沙发的分布,总理亲自设计,无不体现总理的细致周到。总理,总理,这个声音出现在伯延公社。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三年灾害深重,总理作了“调整,充实,巩固,提高”八字方针的经济部署,公社里的农民吃不饱,穿不暖,总理含泪说道,是我这个家长没有当好啊。他喝着树叶熬成的苦汤,嚼着咬不动的窝头,家长和家人在一起,同甘苦,共进退。
一九六二年,在全国人大二届三次会议上,他肯定知识分子的绝大多数“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不再无端戴着资产阶级的帽子。一九六四年底至一九六五年初的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总理提出要建设“四个现代化”,我们的国家要成为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七年,这一场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的“文化大革命”让中国的经济停滞,社会动荡不安。这一场全国性的内乱让周总理忧心忡忡,毛主席的权威不容侵犯,而这一场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的“文化大革命”却只会让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工厂停产,学校停课,这一切的一切让总理心痛如绞。他只好选择了忍辱负重,他四处为贺龙寻找安全的居所,贺龙走之前对他说,我们恐怕见不到了。他说,秋天,我去接你。后来在贺龙骨灰安葬仪式上,总理潸然泪下,他想起了见他最后一面时的依依惜别,更想起了南昌起义那时的慷慨激昂,我的好战友!在批判陈毅大会上,周总理对造反派义正词严地喊道:你们要搞陈毅,就从我周恩来的身上踏过去。总理,总理,我们此刻的呼唤充满了心疼。这时的总理身体每况愈下,部长们一个个被打倒,只有他一人苦撑危局。
为了保全党和国家,周总理忍让再忍让,他穿起了红卫兵的衣服,戴着毛主席徽章,拿着《毛主席语录》的小红本,跟着“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的口号一起振臂呼喊。这都不是他的本意,他的眼中噙满泪滴,他看着这些相信“造反有理”的稚气未脱的中学生狂热而失去理性,心里一阵阵的痛。他多么想将国家拉回正轨,去搞经济建设,去实现我们的强国梦。
总理无法继续工作了,即使在病重住院的生命最后时期,他还抱病操劳国事。在病床上他还牵挂着台湾问题,台湾,台湾何时回归?他说:“死我并不怕。古人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已是七十七岁多的人了,也算得上是高寿了。可是这二十几年的时间,总应该把国家建设得好点,人民的生活多改善一些,去马克思那里报到,才感到安心。现在这种状况去报到,总感到内疚、羞愧。”逝世前,他交待说:“把我的骨灰撒到江河大地去做肥料,这也是为人民服务。活着为人民服务,死后也要为人民服务。”总理真正做到了他所说的“应该像条牛一样努力奋斗”,“为人民服务而死”,为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人民总理爱人民,人民总理人民爱。十里长街送总理,人们用泪水,哭喊呼唤着你,怀恋你。周总理,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最璀璨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