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世界是倾斜的。
曾经是在《读者》上看到的一个故事,楼上楼下有三个人,一个是教师一个是画家一个是商人,彼此羡慕又互相瞧不起。
我们需要来面对的一个事实是这个世界往往是如此。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状态,而对其他人有羡慕也有不屑。这样以来就引出来很多问题,那么怎样才是正确的,怎样才被称之为幸福?我们总是在讲要辩证地看待,但更多的时候流行的言论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在这种时候,心灵的作用在哪里?
总是在杂志上看到许多人表明自己的与世无争,推崇平淡而幸福地生活。我不去评论这种言论的正确性。只是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世界就被这中言论充斥着,那么对青年又会有怎样的影响,下一代又会沦落到何种地步。人类没有的竞争也只能在时间长河中止步不前。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金钱的欲望太过浓重,而忽视了最本质的善良与爱而导致社会的整体程度下降,这才是现今的局势。而这样不断地劝慰着,脚步放慢一些,给家人留的时间多一些,把金钱看得淡一些的话才能真正地打动人们的心灵。
而真正的症结所在,是我们到底要怎样来衡量这个世界,怎样来发展?
究竟应该选择向前奔去,还是沉沦在历史的河里,慢悠悠地闻着菊花?这样的人类文明的发展重要还是内心的爱重要?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清楚到底谁能给我答案。
这便是问题的两面性。那些停于安乐的人会嘲笑努力工作的人浅薄,而一心向上的人同时也会看不起那些知足常乐的人。当然,这里的讨论是建立在都满足最低的道德底线的基础上。而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去面对世俗礼法,又该如何去调整?
我相信在百家争鸣的时候儒家已经为我们给出了最好的解释。但是仔细一看,对于生活方式,很明显庄子的“无为而治”及墨家的“兼爱”也不时有些抵触。再到了晋代时礼法已经逐渐松弛,而此时更是出了一个我极佩服的阮籍。这又是一个完全游荡与礼法之外的人。
自然我们必须肯定以上的这些人。很多人一壶酒自饮,逍遥自在:“什么礼法?叠床架屋也不过如此而已!”
更多的时候,我们不仅需要对多样性的生活说“允许”,而且必须如此才有成功的可能。举个例子在戊戌政变的当日,梁启超劝谭嗣同一同逃亡日本,谭嗣同表示甘愿为变法而流血牺牲,最后死在菜市口。
那么又该怎么说?和谭嗣同相比有人会说梁启超贪生怕死,但是很明显,拼上姓名不等于白白送命;而和梁启超相比也有人会说谭嗣同太木讷不化。而他们两者,事实上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否定。我们需要以鲜血祭祀换取民心的不怕死的人,也需要保存实力待日后东山再起的人,如此方可成事。有努力的人社会才能前进,而有那些只愿到南山赏菊的人方能在社会迷失在欲望里拉它一把。
我们正在面对抉择,我们必须抉择。如果不能明确前进的方向,如果不能指明我们到底要寻找怎样的人生,这个世界也终将在徘徊中黑暗。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全球化的风潮也正在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不能限于我们的历史中,沉溺于过去必将导致闭塞、停滞、倒退,除了漂亮的毛笔字,我们还需要工厂,还需要卫星,还需要导弹,而全球化的风潮席卷,中华上下洋洋洒洒的千年历史又该何去何从。我们现在一边在与国际接轨,一边渗透在中国独有的文化中,打个比方就像我平时早餐吃的热干面,吃厌了会偶尔吃次方便面一样,我们的世界仍然沉淀着文化的遗迹,人类仍然无法忘记屈原、陶渊明。但是不妨再想得更长远一点,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多久?
每时每刻人们都在面临这样的抉择。不能去选择黑或白,是的,我们不能,如何在灰色地带中选择最适合的浓淡,保持最完美的着色平衡才是关键。一位母亲会思考面对孩子,到底要把世界形容成鲜花还是毒草;一个学生,会思考应该平复愤慨投身科学研究还是带着激情澎湃去改变世界;一个壮年人面对不平时会思考究竟应该挺身而出还是明哲保身。还有一些每个人都会遇见的问题,对命运是抗争还是接受,对不喜欢的人是厌恶地走开还是微笑,选择厚黑还是选择善良,选择平淡还是选择痛苦与精彩。这些选择都没有错,我问过很多人,很多人都只能在面对选项时给出选择却没有面对现实作出抉择的勇气。永远的“视情况而定”并非良好的应变而是无法找到自己的心。
生活永远有两面,而这两面不只是善与恶而已。更多的你无法判断善恶的东西,需要去调整平衡,需要去明确自己的内心。人生无法重复一次次的抉择,世界是倾斜的,社会有阴暗面,也需要阴暗面。它们没有对错,只看你如何选择。
此文,赠与陈斯礼。而全文,也不过为了说,不要因为外界而迷失你自己,保持平衡明确内心,如此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