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段时期电视里演到很多人玩魔方,我看着很有兴致,细手肆意转动,潇洒之机,虽已是高中在读,但还是吵嚷着让母亲买了一个。自很小起玩过那之后,到再次买回已近隔了七八年,像见故亲一般,夺手抢玩,不亦乐乎。稀里糊涂转乱了魔方,开始复原时却走进迷茫,久久不得归原,内心如骄阳似火,烧得十分心慌。然后头痛难耐,将其丢弃书桌一角。此后,时不时碰到它,掉地,拾起;几日后再碰,再掉,再拾,这样来去了几次,便又一小部分脱落,最后一碰掉下便结束了它的生面,那小方块散了一地。我拾起拼会原样,却再也转不起来。
这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我转魔方的瘾又浮现出来,却欲转不能。看着它那么安静的在书桌之上,放歌花花绿绿,绚彩万分,它辉煌时那么猖狂,把我折腾得头痛不止,而如今只能一副假把式模样永远静着。
突然我的生命突然出窍,她也厌烦了我,想舍弃我如一个被废弃的魔方。我不止挽留,希冀于她的留下,而她只小留情面,让我去直忆已逝岁月中是如何如何对不起她。
我惊愕住,不敢流露只言片语,她在记恨于我,恨我带她直面了那种每况愈下的生活。就似乎是在泥潭里企图与人恩爱,却不知不仅爱情越陷越深,自己的身体在泥潭里也越陷越深。
我本有如魔方一样的多姿生活,我可以学会读书,上学,然后成绩优秀,受人夸耀,光彩万分,而偏巧我是那个让人头痛的魔方,自爱上文字之后,生活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没有学会读书,也受人厌烦,黯然失色。
拿起笔的时候很无谓,感觉自己是在书写青春,绽放自我。而刚写罢放笔便又是一副怜楚相貌,只因少有人可观可阅及可读,忽略少数,我的文章在定义上属于废品,但从我的感情来说,它们依然稀如珍宝,是受过伤之后坚强留下来的。
我在问自己,也是问生命:“我真的需要再想下去?我真的是那么令人失望的家伙?”
生命没有因我此刻的可怜而就此止步,她说我不过是享乐过后的家可怜,无才装才的真做作!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横绵绵无绝期。我现才知她是那般痛恨于我,甚至想掩面痛哭大吐苦水,我木讷望着她,不敢流露感情,因为我知道,我真的对不起她。
我也想哭,谁能承载,谁愿听诉。自己就像是祥林嫂,半辈子守着那个悲惨的岁月,一篇篇文章不厌其烦地哭诉,想企图留人怜悯,但又可爱于我的自我,并不希求有人帮助,只求有人记住我这么一个喜于哭诉的文学爱好者。
我真想拍桌大怒,我想发火,生活不应如此刻薄待我,让我回忆,让我落泪,让我痛不欲生。我忍住了行为,但止不住眼神中的怒气,有些想不顾颜面而变得怒发冲冠。生活反被我吓住,她停止方才一副质问的态度,露出一丝笑意,我便蔑视她,好一个欺善怕恶的家伙!
她没有管我的态度,突然有些温顺,让我去再想想从前,想想那个与文字相濡以沫的日子。
我又忆了起来,有些甜美,虽然没有在现实中得到荣誉,但写于网上,多少还是有些人记着,能感动我几番,填补我受伤的感情。而在自己每一次书写的过程中,也是可以细细体味,自我成长。
庄子曰:“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不知道我与文字是否也到了如此岌岌可危,令人怜悯的境地。在就如今处境而言,实在不敢开口,因为我怕与文字分袂,从而各自奔去江湖之中,但即便再大的海洋,也容纳不了我一份固执的情爱。
到底是与文字相离,还是与生命告别?这个问题实在令人恐慌,我悄悄向生命望去,她正在思考。我便故作思考,但实际什么都不思,只等待她的开口。而我想逃避什么,这个新问题,我仍然不敢去想。
生命开始散开眉头,她说:“你是个能让我托付的人吗?”
我听后像一个身负千斤重担的人,但还是底气十足地说:“至少不会让你那么快消失,我想活,过好日子,或许是自己觉得又意义的事。”
生命垂头又思了一会儿,她挪远脚步又挪近于我,徘徊来去,久久未止。
我就那样一直看着她,我知道她一定会迷茫,因为我不是一个可以让她完全信任的人,我有我的慵懒与倔强,但也有份坚持。放一放吧,我告诉自己,然后定了定心,与她说道:“停下吧!别再逃了,以后的日子我努力不让你难过!”
她没看我那深情而诚恳的眼神,我入情之后也难自拔。如果她看到,一定当时便斩钉截铁得选择留下。她在自己思考,没有任何言语,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结束了,这次争论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回到原来的样子,身体感到轻松,像是一次重生,给我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决定。转身欲出房门,潜意识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身后,返头一看,桌子上是个魔方,只是它已经死了!
那花花绿绿的外衣装点了它,而它却扭转自己的身体不停为难别人,有些人能转回到它的原样,她则被视为珍宝;但更多人只会被它难住,然后它被遗弃角落,知道死去。大概怀才不遇也可以这么解释。
生命在体内嘲笑我的自嘲,但她决定不逃,却要求我记住承诺!
我点头,望着魔方,遗憾曾经错过的辉煌,但人还要朝希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