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妈妈,请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男孩脸色苍白,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一直没有改变过。偶尔会泛起红晕,那也是偶尔。他本来有着引以为豪的家族,但是在某年夜里在入侵者的入侵中失去了。他记得,后来,母亲和父亲离开了,留下一个孤单的他,在这冰冷的卧室里。
卧室是他妈妈的。曾经是那么的温暖,可现在,冰冷透了。男孩不愿相信家族的特变,整个家族,会在一个夜晚破碎,所有曾经敬仰他的人,一夜间把他当作一个笑话。也许,我应该跟着离开,曾经那个骄傲的我,或许回不来了。男孩离开了妈妈的卧室,来到阳台。阳台下面是一个湖,那是他门家族所有人最喜欢的,男孩不会想到,这个湖会成为他的坟墓。
月亮见证,一个完美的跳跃,已经向湖里冲去。本已平静的湖面瞬间溅起水花,男孩顿时觉得湖水是那么的冰冷,死亡的感觉慢慢弥漫了他的身体……
我死了?呵呵,这种感觉真痛快。男孩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雪白的墙壁,周围一片寂静。多美好的感觉,天堂也不过如此。男孩喃喃自语。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开始怀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那么的真实,一切都不是虚幻。男孩接着又把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血鲜红的一下子涌出来,男孩知道了,他没死。
他下了床,赤着脚走出了房间,他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大,大概是他门家所有的卧室加起来那么大而已。会是谁,会是谁那么多管闲事呢?男孩一昧地想着。他来到了客厅,堆放着许多的书,书的旁边,有着一台纯白色的钢琴。男孩慢慢走向钢琴,抬起了琴盖,琴键是如此雪白。男孩不由自主地弹起了肖邦的《离别歌》。
优美的琴声弥漫了整个客厅,一阵风吹来,打乱了男孩的头发。男孩停止了弹奏,现在的他,急切想知道是谁那么多管闲事。男孩无理地把整栋房子翻过来寻找,却始终不见一个人。正当他失望地来到阳台时,发现一个女孩在阳台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扬起,男孩顿时觉得他在欣赏一幅画,一幅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画,正当他陶醉时,女孩已经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
你醒了?女孩问,男孩忽然发现这是一张熟悉不能熟悉的脸。巧克力色的眼睛,一头凌乱的棕色头发。男孩的脸由白转红,瞬间又由红转白,很瞬间的变化,女孩都看在眼里。男孩什么都没说,扭头离开了。女孩没去追他,男孩也没问她为什么救他。
男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紧握着拳头,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随之,一块蔚蓝色的手帕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用抬起头也知道,是女孩递给他的。他没有接,手帕也没有收回。
觉得我现在很可笑是么?男孩话语里带着讥讽。
女孩静静的,没有回答。
男孩轻蔑地笑了声。我不会还这个人情的,毕竟我们是敌人。男孩说。
女孩依然静静的,没有回答。
男孩似乎有点泄气,因为女孩的沉默。他没有试过如此独角戏的对话。女孩的沉默,一直没打破。直到男孩生气地说了声,混蛋。
女孩的嘴角露出了鲜为人知的微笑,嗯?你以为我把你救回来是为了嘲笑你、糟蹋你吗?你认为你这种人值得让我嘲笑、糟蹋吗?你以为我很想要你那珍贵的人情?很想让如此落魄的贵族还我一个人情?
如此炮弹连珠的问号从女孩的嘴里蹦了出来,男孩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这种被人骂的痛快感。
过了许久,男孩才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
他似乎看到女孩满意的笑了,很干净,很纯真。
p.s:开始打算写一篇很不符合年龄的文章,不要为我惊讶,也不要为我的新风格吓倒。可惜的是,这文的题目差不多与挖洞仓鼠的书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