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流浪者,带着仅存的憧憬走遍天涯,看破红尘。
——题记
炎热的六月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节日的到来,红灯绿酒的繁华都市更仿佛是要爆炸一样,被轻风激起微微涟漪的湖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霓红灯的影子,车水马龙的街道不断鸣起刺耳的喇叭声,人们抽完的烟还未掐灭便丢在地上,饥肠辘辘的我力所能及地便拾起它们,悄悄地丢入垃圾桶。十几位来路匆匆的行人不屑一顾地与我插肩而过,曾经因路见不平而想开口争吵,却在他们藐视的目光中垂下浓重的眸子。而现在,我十分窘迫地四处寻找能歇息的地方盘算晚餐,这也是千千万万个流浪者的生活。
我的目的地是公园的长椅,我蜷缩着用粗糙不堪的大手从早已褪色发白的衣衫里掏出几张脏兮兮的毛票,把手放进嘴里点了些唾沫,小心翼翼地盘点着今天的收成。六块八。心中燃起的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随之破灭,头也埋得更低了。我好久好久不敢面对来往不堪行人的眼睛,有时甚至会稍不小心碰到他们华丽的晚礼服而遭到愤怒的白眼,有几个小孩还大胆地朝我吐唾沫,然后嬉皮笑脸地跑开了。我是多么地想寻找亲情的存在,尽管孤独感已袭遍了我的全身,寒冷腐蚀着脆弱的躯体,明明是闷热的初夏,而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突然发觉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滚烫液体流淌于脸颊。
我慢吞吞地捂着干瘪的肚皮去买了几个干馒头,老板娘触电似的瞟了我一眼,那是我习以为常的目光,但是嘴角还是抽搐了一下。她熟练地从蒸笼里抓起几个干馒头丢向我,还道:“小乞丐,馒头是今天早上的,不收钱,可算便宜你了。”旁边的老婆婆有些于心不忍,递给我热乎乎的豆腐乳和鸡蛋、馒头。饥饿在我的躯体里不停翻滚,但我把唾沫使劲地吞进肚子里笑着朝她摆摆手,将身上仅有的钱给了老板娘抓起馒头便随之跑开。
我又回到了公园的长椅上,公园仍是如此的热闹繁杂。只有路灯是在一直陪伴我的伙伴。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呢。我喃喃。无聊的时候,我常常仰望星空观日月星辰,数着繁星。乞丐?我脑海里还念念不忘老板娘所说的话。这就是都市人给予我们的称呼。我想我一定不是一味要求施舍而不求回报的人,每个人都有理想每个人都有尊严,我想过要回报他们,可人们硬是不接受微不足道但富有诚意的回报,他们是圣人,不容玷污。而我们是一群流浪者,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像我们一样的人,我们因种种条件过早地领略了社会的丑恶,但我们仍怀着仅存的梦想浪迹天涯海角,即使路死街头也深信对岸开满了满溪蔷薇。
吃完晚餐,我漫无目的地晃悠在人群当中。黑暗中,有萤火虫的光芒。
END
后记:此文赠给所有的流浪者。
是的,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生存下去,但每个人都有尊严,每个人都有理想,你周围就有许许多多的流浪者。见到他们时,请用你们最真挚虔诚的心对待他们。拜托了。但愿爱洒遍全世界。
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