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纸生兰:旧时光
每天清晨,我都是怀着对父亲的愧疚开始新的一天。曾经在爱较真的年纪,大概是四五年前,苦苦求索生命存在的终极意义,可以说至今没有令自己信服的一个解答。于是我也曾一直很迷惘,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的存在又有什么价值。这个问题至今我也没有解决,我确实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也许正是因为我的缺少目标和动力,时不时得才会放纵自己的行为,不能够严格要求自己。
自从五年多以前我开始读马克思主义之后,对浪费时间的那种焦灼感就一直在折磨着我。一方面,是感到浪费时间,不能竭尽努力,奋力拼搏的对自己的痛恨;另一方面,则是漫无目标的不知何往,人生没有一个清晰的价值定位。
有时候自己也会告诉自己,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个过程,它的意义和价值所在更应该在过程中加以体会。而不是以不知所往为借口,每天在懒惰、懈怠、放纵之中徘徊。但是更多的时候难以脱俗地归于大多数,每天嘻嘻哈哈地过日子。
后来我就很认真地告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方面是为了体验世界,体验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另一方面,就在于人的出生其实不是一个自己可以决定的问题。我更愿意一辈子都做父母身上的精血而不是一个活生生在人世挣扎的人。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能够选择的,既然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满载着父母的爱、祝福和期待,我们更应该忍辱负重地生活,无论活着多么得艰苦和困难,即便是为了爱我疼我的父亲,也没有理由不好好活下去。
如果说人生的命运真的是完全由自己决定的,那么我宁愿永远也不降生,就可以远离所有尘世的苦难,那些让自己心痛的历历在目的场景。所以也许就像耶稣基督所说,人是在赎罪。是在赎清原罪,至于原罪是什么,圣经用亚当夏娃的故事很形象地解释了来源,虽然不可信,但是至少说明我们确实在思考,最初来到世界的那个人,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罪过,需要一个人忍受孤独,独自一人鼓起勇气与恶劣的环境、凶猛的野兽生活在一起。我想偶然中有必然,既然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我为什么来了的命题。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安排地井井有条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曾经我也会很狂妄地宣称(claim),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那是在我看得太多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后不久,这个念头根深蒂固统治了我很久。后来通过读书、思考,终于明白,其实共产主义并不是我所理解得那么理想化和乌托邦。其实一个能够让人们充分利用自然界资源、充分发挥人们的潜力和天赋进行劳动的社会,就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社会。所以我们其实只需要把自己的生活打造成能够让自己幸福的模样,能够不要让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担心自己过得如何,能够不要妨碍别人的生活,不久也就足够了。
于是有的时候放纵自己,就不必要找理由说是人生太迷茫。其实只是自己不愿把剩余的那点意志力激发出来,拼搏出一个微笑的未来。刘同说,谁的青春不迷惘。关键是能否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不要让光阴留下遗憾。“做自己该做的事,少做自己可做可不做的事,不做自己不该做的事”,这是高中时我的班主任曾经说过的话,当时听了觉得是废话,故弄玄虚。然而光阴流转,仅仅九个多月之后,我就发现当时的自己真的自负的很天真,明明是至理名言却被当作垃圾。
现在的我,有时仍会放纵自己,没能很好地利用时间。甚至在思想上偏离正确的轨道。可以每当我看到我放大后悬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照片,我就会狠狠地自责一番。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缺的也就是时间。如果我现在还不努力,我的父亲还能有多少年等着我?当我还要若干个十年之后才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美满的家庭的时候,我又该在什么时候让年过半百的父亲欣慰地绽放笑容。
为了自己,为了父亲,我把每一天的日历都当做前进的风帆,指引自己奋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