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1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认识张楠楠全然不是个意外，刚开始我被她女神光环所震撼，而一旁的杨帆朝着她背影说“就她那小婊子样。”于是我从开始的强烈反对到后来的赞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后来就觉得她所有的温和都是在搔首弄姿。
　　我被运送到培训班的早晨，我竟然主动提出这个要求，胡中天喜极而泣的给我多煮了一个鸡蛋。星期六的早晨是多美好的，我对着天空长叹。我做在补习班上，我都想观察这个新环境，不用想都是一群学霸。我趁着老师没有来，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说“我可以座这里吗？”
　　那个人正是张楠楠，我也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几乎有几个男生一直注视着她，我也侧身看了她一眼，是那种惊艳。
　　
　　
　　于是我们成了补习班的同桌，她不在四中读书，在普通中学读书。成绩是很好的，但是又不算那种拔尖的优秀。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因为她待我很好，有很温和的性子，我自然也喜欢她。那时觉得她那么好，又那么单纯，只是都在回忆里罢了。
　　我开始不那么玩世不恭，下课也沉默的看着那些天文学的物理或者化学。晚上我基本很费力的做完作业，然后一抬头看时间快到一点了。就连杨帆同学在课间看见我的时候说“你看我们的鱼鱼同学都刻苦了，我觉得我考北大清华是有希望的。”没想到南夏还配合的说“不要瞧不起我们的鱼儿同学，你不知道我昨天有道题不会都是她教的。”说完拍着我的肩膀。我抬头毫不留情的掐了他的大腿，恶狠狠的说“你们两够了，不要打扰我学习，本学霸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我鄙见周围的同学基本捂着嘴都笑了。
　　
　　我成绩自然上去了，还有两周就半期考了。但是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班上我还是忐忑不安，看了看旁边的南夏依然悠闲的哼着歌顺便打击我说“这道题又错了。”而在补习班上，旁边的张楠楠却问声细语的鼓励我。我当时就心里抱怨，同是同桌差距怎么那么大。
　　
　　
　　我一手帮助了张楠楠进入了四中，她一手把我推进了深渊。
　　
　　
　　她编着凄惨的身世，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我当时无比相信无比同情。后来想想自己简直太傻了，她当时可能也想这姑娘蠢的有些可怕。
　　都忘了她说的什么了，大概就是要去四中想刻苦学习，报答她那个病重的奶奶和远在他乡的父母。我二话不说的拉着她的手说一定帮你，于是在与胡中天不断摩擦后，至于最后我都甚至答应要考年级前一百的壮言。
　　她穿上四中校服的那天，我兴高采烈的跑到她们班找她。她走出来说了很多感谢的话，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涨，就没见过演技那么好的。以至于我会到教室后杨帆同学摇头说“你又去见那个小婊子了吧，都被她骗成这样了，还自己傻嗨。”我当时只觉得那是在说她坏话，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杨帆同学，你是嫉妒我们楠楠心肠好，我大发慈悲会原谅你的。”
　　
　　
　　南夏同学从办公室走过来，悠然的哼着两只蝴蝶。
　　我见情况不对，一定是自己考差了。然后抱着杨帆同学准备痛哭，他白了我一眼“三十名。”
　　我当时眼睛雪亮雪亮的，比揍了南夏一顿还要高兴。马上脱离帆帆同学的怀抱，装模作样的扭头往教室里走，那幅样子就像在说“我就知道我考的上，这还用问么。”
　　坐回我的位置，哼着歌的吃着五香瓜子。
　　我同时没有意识到对面班级的蔚曲阑一直在望着我，镜头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答应给我的诗，一直没有写。
　　
　　
　　高二就那么缓缓的来了，暑假一过。热气都从四周散开，又一个夏天过去了。
　　南夏长高了，脸庞清秀的轮廓更加明显，在操场上和一群人打着篮球。杨帆从办公室抱着作业走了过来，我在栏杆上死死的盯着南夏，他每个动作我的眼神都跟着移动。帆帆同学路过我旁边故意拖长音节说“这怕是要得相思病了，再不表白的话，就被人抢了。”隔了几秒，我才仔细揣摩这句话，直到她进了教室，以飞奔的速度追了上去。
　　我直言不讳的看长白：“你什么意思。”
　　她边分发着作业本，最后才慢吞吞的说“昨天，听说南夏给张楠楠……”
　　她停顿了又转过身把作业本交到我手上，上面的名字是南夏，基本她每次都会把本子直接给我。
　　是紧紧的握着，强装淡定的问到底怎么了。她才一字一顿的说“听说南夏给张楠楠写情书了。”说完原本准备骂几句张楠楠这个贱人，但是看见我如此安静也没有说话。我第一反应当然不是特别失色的，或者马上奔到楼下把南夏拽出来问个清楚。我拿着本子往自己的座位走去，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的在大脑里汇聚，然后无数个反抗的声音从内心迸射出来。我把本子工工整整的放在他的桌子上。
　　我没有问张楠楠，她每天依然那么温和。一颦一笑，要是我是个男的，我也会喜欢上她。当然我也亲眼看见了她语文书里不小心落下的情书，后来才清清楚楚的明白那是故意的，我当时很紧张的瞟了几眼，便拿起来放在她的桌子上。
　　那天晚上我爸没有来接我，我一个人走过丽冰路。有戚瑟的风从耳畔拂过，那时江边没有护栏，我一眼望穿的看着月色下的江水。那张斑斓的色彩从月光下泛在江面上，显得格外美。因为我们四中高一高二没有晚自习，南夏没有补课早早的回家了，而我由于补课每天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穿过这条街我每天早晨与南夏走在这条路上，每天夜色我独自来往。
　　我隐隐约约的想起来那封情书上，是一首诗歌。他骗我说他这几年都不会写，他说只会给我写，但他始终没有给我。
　　
　　那种心口是淡淡的痛被风吹的有些麻木，我脑海里想起那那首诗里的一个句子。
　　
　　蔷薇花圃里乱花迷人眼，也比不过你的笑靥。
　　那一夜西风，你眼泪让我灵魂都颤抖。
　　
　　
　　我终于不是那种受异样的眼光对待的校长女儿，因为我的成绩终于从混水型到了第二十名。下面杂乱的声音有女同学撅着嘴，望着领卷子的我说“肯定是抄的，校长的女儿可是万能的。”声音很小在，仅仅周围听的见。
　　前排的杨帆转过身来，白了她一样“有些人说坏话的贱嘴声音最好小点，全封闭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而且是六中在控制这次考试，跟校长屁关系。你不要什么事都跟校长扯上关系，你跟校长熟么？你是羡慕别人就在这儿跟个怨妇似的，******的怎么不给我站起来大声的对着全班说。”
　　她一连串的说完，没有任何间隙的缺口，让对方瞬间哑口无言。
　　最后瞪了她一眼顺便说“要是再敢乱说，下次我让你站着说个够。”
　　对方完全被气势所压倒。
　　座在对面的南夏看见了然后侧脸对发愣的我说“看吧，你们俩都是不好惹的小女子。”我白了他一眼。
　　他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
　　我一脚踩在他脚上，看着黑板也不看他的说“谁要你养啊！”
　　“……”
　　
　　
　　你像首诗，迷乱匆匆的流年。
　　让我明白柠檬的酸涩，酸在眼泪里，涩在心口上。
　　
　　
　　学校后面的围栏是荒废的旧教学楼，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栋楼没有拆。我会坐在操场后面望着在旧教学楼下面踢球的男孩，我安安静静的等我爸爸下班。我回头时，看着他们那层楼的灯光一关，我就飞奔的往他的办公室跑去。
　　那时操场很大很大，天空蓝的忧伤。我在操场边听见那些男孩嬉戏的笑声，后面的天边的渐渐变成夕阳。
　　后来蔚曲阑说“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就是那群男孩里的唯一会远远的望着你的男生，却从来不上前说一句话。”他温暖的笑着，我一侧脸就看见他长长睫毛在扑闪。
　　那个时候我不是喜欢你，因为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看着你就会觉得很安静。
　　我不是南夏那个混蛋说走就走，也许年少那种怦然心动只能放在回忆里，因为我明白我始终得不到你。
　　
　　
　　南夏一直知道我的心思，就连老李都看的出来，他当然也明白。
　　
　　但是我那时觉得他是想把暧昧进行到底，而且他给张楠楠写情书一事让我元气大伤。于是在杨帆同学思想的教导和鼓励下，我要去表白。
　　在风和日丽的那个星期六下午，我没有补课。我准备去找南夏，但是我从没有去过他家。我对他的家底是一清二楚的，他跟着他姨妈住，父母在重庆。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揣摩在这个时间点，他家应该只有他。在一路上反复念着台词，脑海里想起来杨帆同学说“表白成功后，我在三号桥等你”
　　我也不知道时间怎么那么快，我止步时，面前就是他家的别院。这种别院相当于上海的弄堂，很多户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我绕过一个巷口，看见门前有两颗柳树，大门开着。
　　边给自己打气，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
　　我敲了一下已经生锈的铁门，阳光从四院的墙壁缓缓的蔓延开了，墙角有一颗梨树上面青藤盘绕。梨花已经开过，脑海里却能想像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很安静的院子里，花绿的衣裳被挂在铁线上，依然有水滴在匀速的敲打着地板。
　　开门的是张楠楠。
　　我第一反应是惊讶她怎么在这儿，然后心想可能走错了。我没想到她招呼我进来坐，然后说“你找南夏？”。
　　于是脑海里一切都轰然倒塌，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嘴里支支吾吾。她依然嘴里有笑的说“我住在对面的隔壁，南夏高一搬过来了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
　　她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继续说“有几道题不会，就过来准备问他。”我紧张的听着她的每句话。
　　“他刚才出去买菜了，我家没人他说让我跟他一起吃饭。我原本也不让他去买，可是每次都是我煮的，他说要尝尝他的手艺，我就随他去了。”她说完又开始讲其他的，表情那么自然，而我只是僵硬的笑了笑，心里始终回放着“每次都是我煮”“我家里没人他说让我跟他一起吃饭。”……
　　南夏回来的时候见多了一个人，然后一看是我，开始调侃我。要是以前我是奉陪到底，突然我变得沉默，然后埋头吃着饭什么也不说。
　　在三号桥等的想要跳河的杨帆同学，我远远的都可以看见，她一手插着腰肢，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
　　她在反复重复手里的动作，那是因为我关机了。我一副“家里死人”的鬼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她立即秒懂。
　　我讲述了我经历的“冒险”，那眼泪哗哗的我边抹着边讲着。最后她听完之后，要不是我拽着她衣服，她就冲过去找张楠楠那个婊子和南夏那个贱人了。最后她用心良苦的说让我远离张楠楠，远离伤害……气壮山河的说星期一找南夏算账，那表情就是要把他揍一顿，顿时她在我的眼里形象高大。
　　虽然星期一那天，她在听完南夏那句“我跟她朋友而已，再加上是邻居，多正常。”她马上转身就开始教育我。
　　那时我就果断的追着她在教室里跑。
　　
　　
　　我们的高二就那么结束了。
　　我没有和南夏在一起，我总感觉南夏喜欢张楠楠。高三我们住校了，早上再也不能追着南夏的背影，再也不能早上在“十大碗”吃早饭。再也不能坐在胡中天这个死胖子的后面抱怨学校里的各种不满。我便没有补习了，再也没有张楠楠那么温柔的同桌。张楠楠变的越来越优秀，越来越美好，在年级上没有人记得她是转校生，只说她是四中的女神。
　　就是那年，所有的真相大白，我开始和杨帆同学一样在她从走廊里走过时骂一句“臭婊子”。
　　蔚曲阑告诉我事情真相的那个下午，我觉得我都沉默的不像自己了。我最后只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嘴，扶了一下眼镜“你自己去问她。”
　　我真的去了，因为我不相信。因为那时候我相信张楠楠，所以她编的那么露骨的谎话我都信了，我都帮助她来到了这里。即使我最爱的少年给他写情书了我也没有大吵大闹。我走的很急，蔚曲阑一直望着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张楠楠看着我表情那么死寂，她脸上没有笑容。看上去有些冰冷，我们在操场下面坐着。她告诉了我是真的，而且是她告诉蔚曲阑的。
　　“是啊，是我故意接近你，因为你是校长的女儿，这样我就可以去四中了。你知道吗？我多讨厌你，讨厌你那么快乐，讨厌你有背景，你没有努力凭什么得到这么多。所以我不想要你快乐，我只有看到你痛苦看到你难受的才会觉得满足。所以我去抢你的南夏。”张楠楠看着远处，我那时心被缴一样，想要大吼大闹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转过身面对我，看着我的嘴角不再是那种笑容而是嘲讽的意味“南夏怎么可能喜欢你，他喜欢你干嘛给我写情书，他喜欢你干嘛天天教我做题，和我一起吃饭。”
　　说完看着我面色的变幻，笑容更得意的说“他喜欢你，干嘛告诉我你是校长的女儿，你在那里补习？”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一条信息就是“是南夏让她利用我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走会教室的，我看见南夏趴在课桌上安静的睡觉，杨帆在跟其他同学大闹。
　　那个黄昏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绝望，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女最后在背后温柔的捅了我一刀。我给杨帆说了一切，毕竟一切的苦与忧都是她在一旁陪着我。最开始大吵大闹说要去找张楠楠，最后我坐在一旁的静静的哭了，她便习惯性的没有说话只是给我纸给我怀抱。
　　最好的安慰，便是无言的陪伴。
　　我没有太大的变化，自习课后我和杨帆回寝室，曲蔚阑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拉住我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我和南夏的关系有微妙的变化，我开始很自觉的不自作多情了。他每次逗我，我都回复一个白眼以告终。
　　他问过我很多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管你什么事，我好的很。我心里回复的却是，“操他妈的怎么可能没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五一放假，我们终于背着书包可以回家一次。
　　杨帆早早的就回去了，我与南夏同行的走在丽冰路上。当时心情很压抑，一声不吭的在前面走着。路灯旁的香樟树生的茂盛，在街道上投射一大片的影子。我望着路灯下拉长的身影，我突然发现我失语的任何话题。
　　他突然说“我想去江南，就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些场景。”
　　我心里一震，转过身白了他一眼“你又在矫情了，你家的水乡姑娘不在我这儿。”他突然走到我旁边，我感觉心在跳，心里默默的骂自己太没用了。
　　“余耳，你知道吗？也许有些事终究得不到的，我得不到你。”
　　“我向往的自由，真的很想逃离这座城市。我笑都觉得累。”
　　他说完，我紧张起来，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他，虽然没有拥有过。于是那种情愫一瞬间爆发，明明那些柔软的语言。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愤怒。
　　“张楠楠都告诉我了，你喜欢她是吧，你干嘛要利用我。你为了她就伤害我，你每天践踏我对你的喜欢你知道我多难受么，你知道我多讨厌你了吗！”我几乎最后一句是吼出来了的。
　　“你不是想走吗？你滚啊，你滚了就别回来。”那种情绪全都爆发，他眼里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凝固。
　　“好啊”他笑的那么温柔，灯光照着他的侧脸，那么朦朦胧胧的美后来都会想起心就会疼。
　　最后下雨了，大雨忽然就倾盆而下了，就像我所有在心里的伤口。我没有转身的跑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
　　我的眼睛在下雨，而我的心在为他打伞。
　　他离开之后，我买了去江南的火车票。
　　杨帆也请了一周的病假。
　　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我顾及了很多，但是南夏的离开让我失去了理智。
　　是蔚曲阑把我拉回家的，我的力气当然没有一个男生大。他几乎死死拽着我的手臂，不让我上车。我发疯的吼着让他放手，求他让我去找他。
　　他一句话不说，还是把我拉回去了。我没有去学校，他在我身后走着，我大哭大闹在来往的车道上。被司机用按了很多次汽笛，还有开货车的司机用四川话骂我，我理直气壮的冲他吼着“你怎么不撞啊，撞死我啊！”
　　最后被蔚曲阑拖走，我那时一直骂他，他也不说话。我走几步便转身冲他吼着，或者叫他滚。不知不觉走到三号桥，我走的很近，我慢慢的靠过去蔚曲阑见势不对立马跑上前来拉着我，他从后面抱着我把我拉开栏杆。我脚蹬着，手里狂抓着他，嘴里不停的吼着，最后无疾而终。
　　“胡余耳，你别发疯了，南夏不会回来的。”
　　
　　我终于听到这句话后潸然泪下，蹲在栏杆边用尽所有力气哭的惊天动地。我心里知道，可是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的高三结束了。
　　那是多久以后，张楠楠再也没有对我那么激烈的情绪，我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她站在讲台上那么耀眼，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她转身的背影。我也再也没有那时对她的恨意，不怨她，她也是被这现实逼迫。那些都是年少所产生的嫉妒，让我们做那么多傻事。
　　我们在操场坐着，多像那个午后。
　　她依然如当年一样带着微微的笑容，我明白那笑容里有她的道歉。
　　“其实当年，那封情书是给你写的。我只是在他书里看见便放在自己书里，我故意让过道扫地的同学知道，然后每天抱作业的杨帆当然就听见了。”她说完望着远处的夕阳，这里的大学比四中更漂亮更大，但是再也没有那么美丽的黄昏和美好的少年。
　　“我故意说他喜欢我，那是因为想让你伤心，你也知道这种把戏。不是他告诉我你是校长的女儿你在那个补习班的，因为补习班的老师我认识，跟他闲聊时他就说起了现在补习班有一个是校长女儿。总之当年真的对不起……”
　　“他真的只把我当朋友，我也只把他当朋友。毕业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了，都没有告诉你真相……今天我想说清楚了。”
　　她安静的说完，我沉默了，我没有怪她，只是心里那种淡淡的痛挥之不去。
　　我大一那年说要等你，直到我毕业了。胡中天催我找男朋友，我答应了。
　　我毕业那天，杨帆也来了。她看上真的很漂亮，我说过那种美好总不会在她身上消失。
　　
　　我们会丽冰路，坐在江边，买了拉管的啤酒。我不知道啤酒原来也那么醉人，我在江边摇摇晃晃的走着，嘴里呢喃着这些年多不容易。
　　她做在我身旁，月光下她侧脸是精致的在我瞳孔里晃着。
　　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点点头。
　　“当年啊，我也喜欢南夏，这是不是听着像笑话。你知道吗，我初中跟他是校友，我听说他要考四中，我就来了。我原本可以不给你换位置的，我原本……后来你说你喜欢他，我背对着你差点哭了。后来啊，我……知道他走了，我不是病了。我是去找他了。”她侧过脸我不知道她什么表情。
　　我突然哭了，那种积累在内心的难过突然用眼泪爆发了。
　　她也哭了。
　　大一那年，我说我在这儿等你，我哪儿也不去。
　　终于我明白有些情感只能用来怀恋，你要是回来了一定要来看看我。

　　张楠楠后来把那首诗，找到了给了我。


　　你在我身旁的侧脸，宛若时光都在静止。
　　我独自徘徊在世间的孤独，直到
　　我看见了你的笑靥。
　　我们都要离去，我把那美好禁锢在心底。
　　你的眉梢像柳，温柔了岁月。
　　我已经在我的城里荒芜，
　　没有力气陪你到最后。
　　请记住我们最美好的年华，
　　我曾坠落过你的眼眸
　　蔷薇花圃里乱花迷人眼，也比不过你的笑靥。
　　那一夜西风，你眼泪让我灵魂都颤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