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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22日日记结束几个小时后,一家人坐在酒席庆祝婚礼
主角是三叔
半天后父母再为对三婶的矛盾吵架
两天后妈妈说她擦亮了眼睛,重新认识三婶
而我的感觉则像是那天睡在父母中间被打架伤及的跑龙套
一周后的昨天,去上坟
昨天我熬夜看书到很晚,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他们是半夜的车
有人告诉我,三叔是童年里很亮丽的风景,他的青春和我的童年
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点头。
深夜醒来,耳机里还在播着歌,LENEMARLIN的神秘,我把脱落的耳机重新挂上,半清醒半昏沉地做梦,早上七点多起来,床头柜是从之姐那里借来的书,细碎的感伤和麻痹的搞笑。
揉着眼睛去喝水,在镜子前熟悉一下自己的脸庞,最后在清净的街道中行人的瞳孔中快速消失。
有时候看着身后觉得遥远而不可思议,两年前的自己竟是这般摸样,而前方似乎有个强大的背影快速地走着
是这样的快速,我奔跑着朝向我的憧憬,几乎停不下来
我挂着耳机看漫画脑子里缓慢地回忆三叔,所搜索的记忆几乎只剩下个名称,感觉苍茫地像在一片大海中浮沉
就在两年前,你那么崇敬一个人,在母亲的教导下期盼与他一般得意,就在两年前,你希望写出属于自己的小说,却不停地撕下稿纸沮丧地不知所措,就在两年前你在班上文学翘楚的评价后尴尬地咧嘴笑。
数学老师的白眼,听到还不是语文好数学很差劲之类的闲言碎语后默默地咬住嘴唇,我们把这些统称为很久以前。
而很久以后,我眯着眼睛做数学题,在电脑里噼里啪啦地打下之前半年才要完成的文字,人缘还好,习惯在话前加“妈”,有时候捂着胸口说好心累。
有默契的朋友,MP4里没有固定的歌,说喜欢也是,不喜欢也是。
很喜欢旅行,学会说你好。
“崇敬”这个词很遥远,“脸红”这个词很遥远,“幻想”这个词,恩,还算保留属于它的位子,我想我还能看清前方的路和努力的方向。
而2年前自己那么佩服的女生,曾经无数次地仰视她,虽是同班,但仍毫无交际,只是方位变换,我走在了前面。
现在说这些是种奢侈,那么多用各地的胶和各地的纸加工成的各种书籍,集中在旁边,容不得忽视。
很多感情就像纹在手上的马来纹彩,被海浪一次次的淡化了,在餐前洗手的时候颇为感伤地注视了一下。
当你拥有足够多的记忆时,便拥有了回忆与对比的权利,只拥有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日子我们都弱小地不能生存。
空闲时的一种消费,不算好也不算坏,不算廉价也不甚奢侈
2
用简易的线条画出来的花,操场上歪脖的老柳树,以及一直很努力完成的作业
都像小玻璃片般在岁月的长河中闪闪发光,渐渐模糊了起来
笼统地,矫情地称为过去
在冬日和煦的阳光下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也许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会眯起浑浊的眼睛,对着一群孩子讲过去的事情,那些青春年少,如同你手中的糖豆般鲜亮,或许他们会觉得很无趣,就好像我现在出于尊敬被那些口齿不清的老人握着手,脑中去想漫画和小说那样把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排在脑后
就好像弟弟对外婆羞涩却清晰地说我不想听您说话
那时侯一定很失望吧
所有的美好和快乐都随着时间腐朽起来,那些流行曲和小说都会变成《甜蜜蜜》的老套,连自己都无法回味。
而那些孩子,也许是我孙子的,外孙的孩子,或是曾孙的朋友,他们的父母也许会住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就像曾经的我那般不停地憧憬和怀念
我想我会活很久,孤独地或是身边有个曾经的少年
在沉默的写字看书中安详地离开那些曾经的我们,去找我们的曾经
那时我的舌头不能再像现在一样伸展出各式跳动的语言,脑子不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线索得出结论,不会再关心减肥和流行
那时的名字不好听也不难听,不激情也不惆怅,叫做
迟暮之年
睁开眼睛
耳机里的声音从仓木转到滨崎,如同一个自然的缓坡,变化的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