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前记:没有一个人生命的支持,另一个人更应该活下去,直道全世界听到这种声音……
记不得几个星期以后,那天夜里空气异常冰凉,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月亮。凌送蕾回家,那一次凌转头离去时,蕾看见一种复杂得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神情,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
看似平静的夜,只有上帝目睹了鲜艳的红色,那个女还和那群男人的战争,溅起殷红的血花。那个学过台拳道的女孩和那可怕的男人两败俱伤,最终那群男人连滚带爬地逃了。上帝的灵魂动荡不安,上帝的泪水悄悄落入黑夜,冲淡了可怕的红色,净化了伤痕累累的女孩。文字刻化不出的夜啊,谁的笑与泪,谁的血在流。
星期六的中午,球场上只有蕾一个人,站着,等着,约定2点钟已过,为何凌没有来?手机暂时无法接通,只有看着阳光透过枫树投下的光斑,等待。2点,2点半,3点,3点半,耐不住时间煎熬的每一秒,蕾急得团团转。
已是下午的夕阳,拉长了从球场外走来的女孩的身影,歪歪斜斜。“凌!”蕾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伤痕累累的凌。凌头上缠这浸血的纱布,脸上贴着胶布,手上的绷带凌乱,显然是自己包扎的。倔强的凌不习惯别人这样搂着她,但她此刻,没有力气站稳,蕾的泪水大片大片地浸湿凌的肩膀。“他们打你,对不对?”凌摇头,蕾咬紧了牙,浑身不住颤抖:“每次都是为了我,凌……”凌再一次轻轻摇摇头:“他们
……不会来了,我把他们……打得很惨的……”凌的声音飘渺。她头上的伤口裂开,殷红的血不住涌出,身体冰冷,突然朝蕾的身上毫无知觉地倾倒,无法站立。“凌!凌!”
坐在医院长长的走廊,昏暗的阳光让人心中涌出痛楚,雪白的墙向两边延伸,一头是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一头是伸向死亡的通道。死一般的沉寂,蕾不敢看手术室也不敢去想。脑海里那些面孔不断放送,凌的笑,凌的黯然泪下,另默默摇头,凌的眼睛浮现,亦真亦幻。“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生命的支持,另一个人更应该活下去。”“不准哭!”“你要自己撑起一片天。”蕾回忆着那些坚定的话语,双手紧握,活下去,凌说过。手术室的门开了,穿白大褂的医生神情复杂地说:“对不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