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在不停地下,马车有些颠簸,周诠晨看着躺在马车内的女子,陷入沉思。
女子即便是深睡也是愁眉紧锁,脸色愈发苍白,是不是发出呓语:“……如佩……父亲,不要离开堇儿。”
白皙的手紧紧拽着明黄色的被单,怕是要失去什么,紧紧地,露出皓白的骨节。
周诠晨掀开窗帘,喊了一声:“罗宿。”
后面的太监听见周诠晨叫他的声音,一路撑着雨伞小跑上来:“皇上,你有什么吩咐。”
“朕提前回朝的事情,已经告知文国的萧皇后了么?”周诠晨平淡的语气,却可以听出与生俱来的威严。
“回皇上,奴才已办妥。”罗宿回答道,“萧皇后还说,欢迎皇上下次再到文国游玩。”
“此次访问,足矣。”周诠晨的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对了,朕回朝的事,先别急着通知太后,朕想悄悄回去。”
“奴才遵旨。”
撂下帘子,周诠晨又看着帐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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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国。
罗宿的办事效率倒是稳妥,周诠晨回宫的事一切顺利,并没有惊动太后。
将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请来太医,为她号脉,亲自给她喂药,忙了两个时辰,吩咐好人照顾,周诠晨才安心地回到书房批阅文书。
此后的三日,周诠晨都是在书房就寝,早晨起来要去看余堇,将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她已经昏睡的三日,不时有呓语在她嘴边呢喃。
“余姑娘的高烧已退,但神志还是处于游离状态,能不能醒来,就靠她自己了。恕老臣尽力了。”太医摇了摇头。
太医的话,让周诠晨心底有个地方,心疼着。
他坐在床上,握住女子微微发凉的双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湿热的吻。
“小金鱼,睡够了,要早点醒来,朕一直都在呢。”
回到书房,继续批阅文书。
太监总管罗宿上来,说道:“皇上,李大人求见。”
“宣。”周诠晨放下笔,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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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
萧皇后坐在贵妃椅上,姣好的脸庞覆盖着一层冷漠,眼神中有着怒火。
殿下跪着一群侍卫和奴才,个个胆战心惊。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姑娘都看不住!”沉默许久,萧皇后终于发话,她顺手拿过一只精美的白瓷瓶,愤怒地摔下去,瓷瓶摔碎的声音,更让底下的人多了一层恐惧。
“奴才们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守房子,侍卫们也个个尽忠尽职,可是一夜之间,这余堇姑娘就不见了。”一个太监颤颤巍巍地说道。
“连她都看不住,你们好意思说自己尽忠尽职?”萧皇后怒声问道。
“皇后娘娘,关住余堇的地方……是已故先皇后的寝室……会不会有怪啊?”一个小太监声音带着害怕。
“是你们自己干不好,还找什么理由!”听到“先皇后”三个字,萧皇后的火气就上来。
“……可是,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啊……”
已故的皇后,正是王肃奕的生母,一年半之前抱病死于寝室,自此之后,就少有人踏入那片土地,文国皇帝悲痛欲绝,不许旁人进殿,只叫宫人们打扫大殿之外的院落,也不派侍卫驻守。有些人曾经斗胆进去过,想要偷走里头的宝物,但最后都是不见踪影。
从那时候起,那里变成了宫中人们闻之色变的地方。
萧皇后是文国皇帝一年以前进宫的,皇帝对她一见倾心,封她为萧妃,祥贵妃,三个月之后,便成了皇后。
宫人都道:萧皇后有五分似先皇后。
这个是令萧皇后大为恼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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