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测的恐慌,每一处,细微的丈量。
如今。好冷。
冷。是一双洞张的眼,一次彻骨的战栗。围拢着孤独的孩子。唱一支歌。
无法预料的力量,落入灰蒙。转念,是一场并不清晰的观望。
于是。你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这个夜。这场冰凉。
敏感的手指。总是在不知疲惫的敲击中。渴望火光。
而脚趾。只能在无谓的摩挲里。一点点地失去温热。一点点地,在你脆弱的知觉。
给自己。关一扇窗。
在被子里。听 红豆。听流年。然后去哭。去思想。
也许不必去说。任何一句感慨。当你发现所有的文字都太苍白。
就像此刻的冷。是深白色。
因为过于深沉。过于无奈。
人。总是不肯面对脆弱。所有才会说。自己太讨厌白。
也许你只是对于明丽的色彩,有了抵抗。可以真的去笑,去迎合。这个世界的绚烂无章。
你只是怕面对。怕触目眼底的悲伤。渲染了眼眶。
真正快乐的人。总是在苦涩的生活里逍遥自如。
一如在深白色里寻找光亮与花火。
一无所有。却是最完满的充盈。
因为集结了多彩。才凝成,这样一种白。
弥漫在这个房间。这个人世与瞳仁。
散落在人间的天使。总是一双洁白的羽翼。
却不是过于保护的姿态。更不是着意。捕捉有同与人类的飘渺。
它们只是。度化了的自己。懂得了人世间所有的欢与愁。迟与暮。
所以选择遗忘。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去面对。所有的痛苦与欢欣。
而此刻的白。是一种。残忍又自私的证明。证明他们把所有多彩的回忆仓促的凝结。
于是。他们真的幸福了。全然幸福的微妙。
却是这般的残忍与自私。
总是有太多的人。追求极致的完美。才会想象。天使。精灵与魔力。
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自我安慰。
虚假的谎言。总是裹着光线的外衣。牵引着一次次不知疲惫的奔赴。
却甘愿。这个丑陋真实的世界。满足不了所有在跳动的渴望幸福的心。
是谁说过。梦幻的人注定孤独。
我却想说。梦幻的所有。只是用来弥补。那份太过沉重的错失。
太大。太明显。总是打磨着。在每一个冰冷着的夜。
请宽宥我们吧。像对虔诚的教徒。用你们厚重的臂膀。肆意我们的胡闹。与不着边际的想象。
我们不过是,渴望被爱的灵魂。
孤独的王子。贪婪的人鱼。
是一种扭曲的美。一种手心的极致。
仿佛在困顿的囚笼里点亮片刻的明亮。是一种至美的错觉。却温馨又残忍。
在戛然而止的瞬间。倍增寒冷与绝望。
正如每次从梦中惊醒。在寂寞的枕边,留下几滴无谓的泪。
因为想象太多美好。现实总太过真实。
来不及重温。所有幻想着的姿态。生活与简单。
又该如何。冰冷的手掌。虚妄的深白。
是另一间。空洞的牢笼。
垄断的臆想。似乎连天马行空都有了拘束。
那么。便别去在想。
闭了眼。只让歌声转了又停了。一点点剥夺。心底绵软的层云。
却不想再哭。
去质问生活。质问幻想。分明是一场无意义的执著。
所谓的真相。只能溶解在心底。太多的事。不适合思躇。
就像我们。和这一间光焰燃烧的牢笼。
毕竟。灯还没有熄。我们,还拥有笑容。
这样一个夜。写下莫名的语句。是伤感的泛滥。还是,平静的倾吐。
我已经。感受不到冰凉。
只有。清风穿堂的酸楚。
真正伟大的人。并不会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的文字。
他们只有自信。微笑。与数不清的假面。
看透了所有的情感。才能大无畏与所谓的拼搏。
于是。他们分明成功了。于是。你说。向往他的生活。
我看着你。默默地。不该如何说起。你眼中的闪光。只是一瞬间的倦怠与渴望。
我可以懂。我可以微笑。因为说着话的你。依旧停靠在我的身旁。
还好。这人间。我还拥有你。奉于手心。
我知道。我注定不会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甘于平静。又总是玩弄。这样伤感无用的文字。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场亵渎。我只知道。我将毫无保留地奔赴。
困顿住我的囚笼。是蛰伏在心底的本真。
因为太过善良。太过奢望。
是否。恶可以伪装。像是一只刺猬。有令人窒息的外套。
是否。我也可以这样。我可以。让全世界。都深信。我的隐藏。
总是习惯于想象。我骂自己。
却又渴望回答。
是否。有个人。解开我的假面。只看着我的双眸。然后说。我记得。你的眼睛总出卖一切。
所有安放好的伪装。总以为天衣无缝。却处处。都是漏洞。
我终于甘于命运。我将在牢笼里。伴随虚妄生存。
这。已不是伤感。我在风中微笑。娓娓唱起Adele。
然后。我想
在蜡烛殆尽的片刻。是否会有一个人,为我换上。另一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