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上班路上,看到一老太太擎着一束银柳走过,褐色的长枝干上,疏密有致地缀着红、白、粉、黄的花骨朵,远看象极了傲雪寒梅,目光就痴痴跟着,直至老人过街不见。
原来我是这样爱梅花。是缘自李易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思念之苦?是《梅花三弄》现于指下之孤高?是“蕊寒枝瘦凛冰霜”的标格之贞?是“疏影横斜水清浅”的雅逸之姿?是为了“笛弄三声,梅心惊破”的清音,或是踏雪寻梅的画境?是驿外断桥的寂寞吧?还是是竹篱茅舍自甘心?
新买了只杯子,体积比普通茶杯小两圈,杯内套有茶格,甚为雅致小巧。难得的是杯身和杯盖上各绘了丛一大一小的红梅,杯身一半画梅,一半题梅。因杯略有瑕疵,又只剩了一个,没了选择,买时有点勉强,但这些天用来却颇为称心,故上午改喝茶了,不厌其烦的冲泡,自觉趣味盎然,常常凝视梅花杯,在袅袅升腾的茶雾里,于寒香入骨的音符中,一时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