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过江南,江南莺飞草长,姹紫嫣红;你走到塞北,塞北惠风和畅,冰雪消融;你轻轻呼吸,芬芳的气息就钻进了我的梦中;你慢慢奔跑,轻盈的姿态就触动了我的笔端。现在,你吹着口哨走近了我们。
不知不觉中,前天草儿青了,昨天叶儿绿了,今天花儿开了。
还有鸟儿回来了,虫儿又叫了,蛙儿也唱了。
哦———春呀,难道你是从树上来的吗?秋日里,树木叶儿黄了,枯黄的叶儿随秋风飘落,满地翻滚,树瑟索着,无可奈何空有幻想地立在冷风中;它低着头,弓着腰,给人一副落魄不得意的感觉。可现在,绿枝儿在风中招展着,春绿全都被你占尽了风头。
或者,你是随鸟儿们来的。秋天长空送走最后一队南飞的大雁,我们便失去了鸟鸣的季节;秋容不下鸟儿,正如妒嫉容不得美丽。现在鸟儿们争先恐后地鸣叫着,报告着春的消息。
也许,你是从水中来的。冬日里,冰封住了生命的欢乐,也把自由奔放、浪漫多彩的幻想封住了。春风吹来,冰面化开了。融化了的春水,那景象,昭示着什么?象征着什么?预告着什么?你的心境,你的想象力,你的意识也随之潜流。
人生,经历过太多的四季,时空的、心理的、情感的、神秘的、不可言传的,在每一次转换中,我渐渐变得敏感,却又愈加平静,琐碎细腻,却又全凭直觉,这种美丽,往往大于此岸彼岸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