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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晓,云雾还笼罩我左右的时候,我就已经起床了。
今天天气很好,乍暖还寒。我想。
接下来就是一如既往的做饭洗衣服,做所有家庭主妇应该做的事。
慢慢地,时钟的指针指向了七点。
该去了。
我来到女儿的房间,粗暴的推开门,看见她熟睡的模样,肯定还在和周公约会吧。但我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可以说,辣手摧花。
喂,你给我起来吃饭!吃过了给我去学习!别跟个死猪一样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她翻过身去,拼命用被子捂住耳朵,见状,我不禁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给她几个巴掌。
这个女儿真不争气,成绩不好还整天吃吃睡睡,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陈梓!你给我起来!睡你个劳什子睡!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起来,别怪我——
话音未落,眼前一个物体一晃而过,下一秒脚上传来的疼痛感,万剑穿心。
一地上的闪闪发光。
太阳斜斜打在上面,乱了我的眼。
她尖细的声音穿过我的耳朵——
你给我滚。
B
当我听见她惨叫的时候,心里莫名地一阵痛快。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从天上掉下来。
我压过了心头所有蠢蠢欲动的内疚与不安,微笑着告诉自己。
你是对的。
理所当然。现在只是小小的付给你利息而已,以后呢,我会连本也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看着你如割肉般的痛苦模样我就想要狂笑不止。
恨不得凌迟你。
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
从小大你都没有关心过我。
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你从没有帮过我。
你从没有辅导我学习,你只知道看成绩。
你常常夜不归宿,我也成习惯。
习惯一个人在黑暗里独处。
呵呵。
她用她独特的大嗓门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你骂就骂吧,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伴随着她破锣般的叫骂声,我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全是她四处飞溅的唾沫。
C
陈梓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在天幕的正中央。洗漱后她走向厨房,那个女人正坐在饭桌上冷冷的看着她,脸色阴沉。
她脚上绑了一个绷带,白白的,很晃眼。
没去在意。陈梓想,你受伤关我屁事。
自顾自地坐下来吃饭。
菜已经冷了。
那个女人拿起碗筷只自己盛饭。
她吃着吃着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吃快点,蹀躞什么东西,吃过去写作业!”
“不去。”
“什么?”她暴怒地站起来,把筷子摔在桌山,瞪大眼睛,扬手给了陈梓一巴掌。
脸上有个通红的痕迹,火辣辣的疼。
“我再问最后一个遍,去还是不去!”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这如雷贯耳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耳边穿行而过,叫人皱眉。
“不去!”
“啪——”又是一个耳光。陈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绪,狠狠地将碗砸向她。
不偏不倚,正中脚下,几片碎瓷片扎进了绷带里。
这次不会疼了吧。
而那个女人,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