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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驱蚊器
　　　　　　　　　　　　　　（一）
　　九零年的暑假，我从平谷环宇公司以出厂价的价格购买一箱电热驱蚊器，5块5毛一个，一箱50个。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部分的家庭在夏天多用蚊帐，很少使用电热驱蚊器，可以说，时髦的东西，不知道销路怎样？
　　我骑自行车带着一箱的驱蚊器，到了马坊大集；早晨八九点钟，太阳红红的，是个好天。大集在马坊二条街和马坊西大街的北面，场地很大，约三四十亩地，都是不长任何东西的乱葬岗平整的，大集市场的北面，是一条河，马坊造纸厂的废水直接排放到河水里，河水浑浊，有异味；已经改革搞活了十年的马坊乡，造纸厂是马坊乡很盈利的企业之一……上个世纪的中国，中国在发展的同时，损失的东西也是很多的。记得中考时，我们在马坊中学考试，因为离家远，中午我和我的同学淮东在桥头玩的时候，还看到河里游荡着乌龟，我还下了桥，想去抓那个乌龟，在我的印象里，那时这天河的河水很清也很净，中考时八三年，七年的发展，假如在全国来说，七年来，发展的同时，环境污染是多么的严重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驱蚊器咋卖？”
　　“七块钱！”问话的人朝前走去，并没有停下来。我想：卖七块钱，一个赚1块5，还行吧。其实，这个价钱不是我定的，是我的表弟，环宇公司的副总跟我说的，当我从环宇公司以5块5的价格从他们的仓库提出来的时候，他对我说怎么也要卖七块钱一个，不能再少，他还笑着对我说：可别5块5就卖给人家啊。
　　约莫早晨十点，马坊大集已是人山人海，远远望去，卖服装的摊前最热闹，人最多；生意还行，我以七块的价格卖出了几个驱蚊器，可能是我独一份在大集上卖驱蚊器吧，自我觉得还顺利，我不会介绍我的产品，所以剩的还是很多的。卖出的其中的一个，是我们学校伙房的一位厨师买走的，他在马坊大集刚进门的显眼位置上，开了一间熟食店，卖熟食，平时打饭的时候，总爱和他聊两句，凭我的感觉，他的熟食店生意还是很不错的。猪头肉、猪耳朵、猪心肝肺等熟食都是晚上他加班煮好的，白天他的老婆看店，不分大集不大集，他租的市场的房子，他白天在英城中学食堂当厨师；可以想象，他们的收入是很好的。那时的冬瓜1分7厘一斤，我家一亩菜地长1万斤冬瓜才卖170块钱，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几乎没有卖熟食的事，在我爸爸检查是肝癌晚期时，我这个教师也只能一个月买一次猪肉给他改善一次生活的。
　　胖厨师笑呵呵地对我说：“你怎么提出的价格给我一个怎么样？”
　　我说：“便宜点，六块五吧。”
　　他点点头，算是帮我买了一个。
　　　　　　　　　　　　 （二）
　　买驱蚊器的人家，当时的生活条件会是很好的，胖厨师主动来买，那他的熟食店生意一定很好。改革开放近十年了，思路活分的人，已经挣了大钱了，万元户早已有了。我觉得快到中午了，大集上的人群慢慢回家了，我也收拾收拾，便回家了……
　　吃过晚饭，刚走出家门的我碰到了财远二婶，我赶忙问候二婶，我和二婶的儿子小东年岁相当，我大一岁，经常去他家玩，二婶问我：
“怀立，你今儿去马坊大集卖驱蚊器了，我来一个。”二婶的正出来拿做饭的柴火，碰到我，对我说。
　　“您等着！”我转身回了家……
　　“二婶，给您！”二婶在我家的门口等着我，我把驱蚊器递给了二婶。
　　“多少钱？”
　　“5块5。”
　　　　　　　　　　　　 （三）
　　过了几天，又是马昌英乡的大集了，我约了志军、玉山一起去的，我们三个谁也没去过马昌营乡的大集，转了好一会才找到！
　　卖掉了所有的驱蚊器后，我、志军、玉山三个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官庄的大秦铁路火车站玩儿了，主要想看一看我们能做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