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我的儿子,他3岁多了。
孩子的每一步成长都让人欣慰,每一份聪颖都让人陶醉。看他快乐时,迷人的微笑,甜甜的酒窝;看他认真时,忽闪的大眼,神气的嘴角;看他诡谲时,斜睨的眼神,含蓄的笑意;看他思索时,紧锁的双眉,凝注的神情……啊,看不够是他的趣,尝不尽是他的真。
在他面前我无法躲藏。他能说出我想说但没说的话,他能告诉我意识到但没搞清的事。哪怕我的盛怒,他也能看出背后的疼爱,嘻笑间让我无法忍受。我无法忍受他的笑,他用笑面对这个世界,即使多么严峻,多么痛苦,多么无聊,他都能自己找乐,都能很开心,有时和我的无奈对比如此明显。他的怪笑,有时模仿周星驰,有时模仿孙悟空,有时模仿天线宝宝或其他动画人物,让我深受其害,因他影响我学会了他的笑,笑得同事们莫名惊诧。
儿子让我汗颜,很多地方他开始提醒我,开始指导我。马路上,带着他上路,他会告诉我车要开慢些,转弯要响喇叭,要注意来往车辆,并告诉我看到的那些车分别叫什么车,如是夜晚,他会在车上指着飞机的夜航灯告诉我天上的飞机飞过了。在家里,哪怕他正在摆弄玩具,也能即时告诉我水开了,饭好了,或垫上凳子帮我把不用的电灯关掉,他还总是坚持要自己做很多事,虽然并不成功。谈话时,他会告诉我妈妈教他怎么做,老师说应该怎么样,他还让我明白什么应该肯定什么应该否定。他还总是煞有介事地说:“什么事呀?”“你说的是什么呀?”或恍然大悟:“哦,这样的啊。”“是这么回事啊。”倘若碰到我们发笑时,他便严肃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而且总把后面的“什么”两字略去。而他自己呢,当占到便宜或觉得滑稽时就偷偷地笑,还用小手故意将嘴捂起来,笑得越厉害,手也捂得越紧,还伴随着“咯咯咯”的怪音。
儿子能唱好多歌曲,有些是我们给他听过的,有些是听别人唱过的,更多的是“自学”的,电视上、VCD上、卡拉OK上、电脑上、电子琴上、以及我的哼哼等等,他唱的歌曲一大特点就是“自编歌词”,如我在卡拉OK上唱的《霸王别姬》中的一句:“……你用柔情刻骨……”他变成了“……红情格格……”,不过,调还是蛮准的。
儿子能认字了,他很自豪,学会了一个“有”字,凡是在电视上出现的“有”字,他都会大声地告诉我们:“看!有,有!”似乎他很博学的样子。老师让他在家里将一页图画练习中的虚线连起来,他连完后,又发现新大陆似的告诉我们,他会做了。于是将后面所有有虚线的图画全画成了实线。
他还很喜欢看书,开始时是不知道书怎么拿,倒着也会看;后来是不知道怎么翻,只两三下就把一大本书翻完了;再后来开始自己乱编故事,指着一些画册自己开始讲故事;而今要求我们给他讲故事了,而每次讲故事,哪怕是最不好听的故事他都听得很认真,而且时不时地发表自己的想法和观点,总是扯上他在动画片里看到的人和事,或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猜测。我真服了他了。
我爱他,谁让他是我的儿子呢?……
“爱你们的父母吧,请把他们当作你的儿子。”我说。……
“请校长规定班主任必须是父亲或母亲。”我想。……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这颗心能长在儿女身上,那该多好呢?如果我们能像对待孩子一样爱父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那该多好呢?如果大人们能把这份爱给更多的孩子,那岂不更好?(茅寒春于2004年10月27日星期三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