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深不见底,碧色也带着一丝阴沉,映的绝塞明月面色青寒:“流星鱼,对不起,我只有出手了 。”来杀人的将要动手,被杀的也只有出手,这才是江湖上生存的不二法则。流星鱼直视着他:“一别三月,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吗?”四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清云悠闲的舒卷。绝塞明月持剑的手缓缓的放下,俊郎的脸上飘过一丝阴影。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脚步,眼神似怜惜又似痛恨:“无论你…… 我们都是好兄弟,但这一战,我必得动手。”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好兄弟。流星鱼眼眶湿润: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辩白?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冤枉的,你从来没有背叛过盟主?几句话在心中盘旋几千个来回,却始终问不出口。犹记去年八月十五,二人月下对饮,绝塞明月的眼神比月光还温柔,言语却冷的像八月的风:“这江湖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只要好好的生存。”流星鱼在绝塞明月的脸上搜索,然而一抬头,他的面孔便在岁月里渐渐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