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学校开运动会,我照例买了一大堆零食没心没肺地大嚼着,看别人在操场上拼搏。
童泽跑200米。我犹豫着,给不给他加油呢?我不想给他自做多情的机会。可是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是一个班的嘛。
他很顺利得进入了决赛,回来时左膝上有许多尘土。刚才没见他摔交呀,怎么膝盖这么脏呢?我问给他拿毛巾的郑远:“他怎么了?”郑远大大咧咧地嚷到:“没事儿,起跑时跪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掩饰着和秦茜说笑去了,心里骂自己神经质,小题大做,婆婆妈妈。
在车棚停车时忽然听见有人叫我,我一抬头就看见闪光灯刺眼地一闪。童泽放下相机,一脸坏笑。我气极了,用书包挡住脸从他旁边跑开,过了一会,他又站在我身后喊:“白朵。”“干吗?”我依旧不回头。他在后面拍拍手:“我没拿相机。”可是就在我扭过头的瞬间,我又听到“喀擦”声,这次,是郑远。
“们俩倒是配合默契呀!”秦茜替我鸣不平。
我把脸埋进胳膊里,不理童泽,也不说话。
童泽慌了,以为我气了。他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把胶卷一点一点地拉出来。胶卷嘶嘶做响。
后来我在垃圾筒里发现了那卷被遗弃的胶卷,郑远故意指着它说:“谁这么浪费呀?罪过罪过。”
我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当的和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