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到你们纯真快乐的笑脸,今天的我感到幸福,因为你们都很快乐。
为了给你们的小学生活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为了让你们能体验劳动的苦乐和父辈的辛勤,为了培养你们的团体合作能力,更为了让你们快乐,我组织了这次野餐活动。由于各方面对学生的安全相当重视,我无法将你们带到广袤的大自然中去享受快乐,但我还是尽我所能为你们举行了这次很成功的野餐活动。
这是我早就在计划了的,之前,我查看了地点,最后还是选择了学校一块位置极佳的天井(那儿地理得天独厚,既不影响其他师生,又不污染环境,取水便利,烧制方便,两面有靠,又可利用球台放东西),还查询了有关的天气,向校长作了请示,征得了学校的同意,并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如采用小组竞赛和让老师评菜的形式,提高了大家的积极性。看到大家的认真劲和成功的喜悦,我有说不出的高兴。
大家的快乐写在脸上,我的幸福刻在心上。我知道,或许在你们以后的人生道路当中,你们会忘记我教书的许多内容、种种样子,但你们肯定记得小学中唯一的一次野餐,那一个上午你们是如此认真地做了,如此快乐地品尝了。虽然有的菜烧得黑不溜鳅,尽是焦味,或者一点味道都没有,竞是没有放盐,或者还未烧熟,便已在品尝,但在你们的感觉中,那些都是至上的美味,是无比的佳肴。有谁能否认这一点呢?看看几十位老师给你们的评价中有几个不是写好的,有的老师甚至写了好几句话,有的用英语赞美你们的菜,有的给予你们极高的评价,如“有特色”啊,“真是小厨师”啊,“风味绝佳”啊,“好吃得很”啊,你们在让他们品尝的同时,你们也在品尝自己劳动的快乐,胜利的喜悦。
可能,得到我的赞许,是你们最大的心愿,但我不会撒谎,我总是如实地告诉你们有哪些不足,如何改进,并指导你们烧菜。但我的品尝是没有停止过的,我总是来者不拒地品尝各种味道,有的好,有的劣,有的油比菜多,尝的菜是熟的,油却没熟。以至于后来到上午第三节课时,我的胃都有点难受了,对后来让我品尝的菜都无法接受了,可能是各种“美味佳肴”吃得太多的缘故吧。我真感谢你们的美意,你们的情让我无法拒绝,你们的爱让我难以消受。
看得出来,你们中也有不少人在家里烧过菜,从熟练的手势中,从像样的打扮中(有好几个围上围裙,俨然一个个名厨出手),我看到你们是能干的小当家。有这样的小助手,你们的父母也是福气了。你们真是能干。看你们带的东西真不少,有的煤炉挺重的,但你们还是拿来了,有的东西很难拿,你们也想办法拿来了。有的烧制的东西连我也没有想到,还有的技术很高,已学会了好几样拿手好“菜”,或运用了多种烹饪手段。另一些同学还发挥了自己交际能力的特长,大方地与老师们交流,博得了众多老师的好评。能干的还包括我们野餐好以后竟将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喜欢看你们快乐的样子。还记得昨天中秋节吗?还记得昨天的班队课吗?还在笑那些蒙上眼吃不到月饼的同学的样子吗?还为自己蒙上眼睛张大嘴巴乱咬一气或吃不到月饼而感到滑稽吗?不过,我听到了大家开心的笑声。
我看到你们中的几个将我的手迹也保存了起来,我真羞愧了,我不是名人,更不是名家,只是将你们的歉意作了真挚的批语而已,还是扔了吧。看到你们那么高兴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让你们失望,有机会让我把字练好些,再给你们写上几句吧。看到你们有人要我写毕业留言,我说“太早了吧”,拒绝了,可能以后真没机会写的时候,后悔的就该是我了,不过,我想我会想办法补上的。
……
或许我平时不爱谈笑,或许我平日要求比较严格,或许我的批评比较严厉,或许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或许我忽略了你们的要求,或许我没有理解你们,或许我对你们表扬不够、责叹太多……但我的心里始终怀着一个祝愿,留着一份期待。你们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让你们健康快乐地成长是我真心的祝愿,你们的成功成才是我永远的期待。
(茅寒春于2004年9月29日午夜)